麼決定呢?
我用最快的速度,我將兩個人會選擇的所有可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第一種情況是,我選擇坦白,吳林禹拒絕。那吳林禹就會被割手指,段可她們也會有危險。我,也許會平安無事。
第二種情況是,我選擇拒絕,吳林禹坦白。與上面的情況相反,我會被割手指,吳林禹也許會平安無事,但段可她們依舊會有危險。
第三種情況是,我倆都選擇拒絕。這樣的話,段可她們在候機樓裡,暫時會是安全的。而我和吳林禹的話,就得忍受割指之苦。
第四種情況是,我倆都選擇坦白。這不用多說,或許爛耳朵趙一高興,真就邀請我們一起吃羊肉了。那麼,這頓羊肉換走的就是段可和陳莉姍。
遊戲的結局,就會是這四個可能中的一條。
我該如何抉擇?
吳林禹和我,現在根本不可能坐在一起商量決定。無論我作何選擇,都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同理,他的決定也會影響到我。
他到底會做何選擇,我也只能靠自己去猜。
他是會捨生取義,拗執到底呢,還是迫於鋼鋸的壓力,選擇妥協呢?
猜來猜去,都有可能。
但顯而易見的是,爛耳朵趙設定的這個遊戲規則中,假如我拋開段可和陳莉姍,僅從自身角度出發的話,無論吳林禹做出的是哪種選擇,我選擇坦白,都會是最保險的結果。
試看,以上的四種可能中,假如我選擇拒絕的話,所引出的兩種可能都對我有害,沒有一個是最優解。而假如是我堅持坦白的話,按照已經不考慮段可她們的這個假設,選擇坦白所引出的兩種可能,對我來說都是最優解。
至少,這能保住的我手指頭。
可是,段可和陳莉姍這個條件,根本不能被拋開啊,不然這條緊急中的分析也就毫無意義了。
那又該怎麼辦?
要引出屬於我自己的最優解的話,如之前所分析的,只需要傻傻的坦白就行了,代價是送掉段可和陳莉姍。要想讓段可安全,就得斷掉自己的手指頭。
我對段可的愛意,到底值不值幾根手指頭呢?如果值,那手指頭被割掉,我又等於是廢人了。
心裡還在躊躇不定的時候,爛耳朵趙推門進來了。他的到來,讓我心裡一驚,打斷了我的思緒。
“想好沒有?”爛耳朵趙走到我身後問。
我沒理他,努力的想回到剛才的分析中去,卻怎麼也回不去了。爛耳朵趙就像是突然鑽進我腦子裡的棍棒,把我的大腦攪成了一堆漿糊。
爛耳朵趙見我沒理他,直接對黑皮和王璽命令道:“動手。”
王璽和他的兄弟,立即圍到我兩邊,抓住連線手銬的鐵鏈,粗暴地將我的雙手從寫字檯下拉了上來。我努力的想掙脫,可根本不管用,轉瞬之間,我的雙手就被他們牢牢的按在寫字檯上,再也扯不回來。
後來幾隻手臂一齊壓住了我左手的手腕,估計是要對我的左手開刀。情急之中,我立即將左手捏成拳頭,好把五根手指頭都收起來。王璽他們立即又騰出手,硬生生地把我的手指頭給掰開。
這也沒用,他們的手一鬆,我就又用力把手指摳回手掌裡。我也第一次發現,我的手指能有這麼大的勁兒。
黑皮站看到這兒,有點兒生氣了。他重重的一巴掌拍到我的後腦勺,然後拿起寫字檯上的電鑽,對我大聲道:“幾把蛋,你再折騰一下,我就直接把這行頭往你腦袋上鑽,省得老子費力!”
這電鑽估計也是充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