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眉毛,問:“你女朋友在哪兒?”
“飛機場。”說著我甩開韁繩,踢了一下馬肚子,騎著奔跑的馬兒,闖進前方的黑暗裡。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工頭
等馬兒跑出一段距離,闖進黑暗裡以後,我又發現,雖然頭頂有一輪皎月能帶來些許光亮,能勉強看清馬身下的路,但這只是在草場這種開闊的區域裡。換做是那段碎石路的話,手裡沒有光源,幾乎等於是寸步難行。
要是不幸從馬背上摔下來而受傷的話,那真就是搞笑了。
於是我立即勒緊韁繩,停住了馬。調轉過馬頭,我又回到路虎車前,問李彧借走了手電筒。車裡的頂燈不用車鑰匙就能開啟,她坐在後座裡,賀二應該做不出來什麼有威脅的事情。
我看到賀二手上戴著表,就順便給他扒了下來。錶盤上的時間顯示,現在的時間大概是七點四十分左右。
時間緊迫,我既不知道馬跑起來的速度,也不知道這裡距離利川城究竟有多遠。六小時的時間聽起來雖多,但在兩座城之間往返一趟,這點兒時間真的有點兒懸。
那段碎石路,果然是漆黑一片。我只好開啟手電筒,為身下的馬兒探清路況。馬蹄子小心翼翼的在石子上走著,根本奔騰不起來,我都想滑下馬去牽它走了。
如果這匹馬會說話,它現在一定會扭頭罵我一通。想想看,人家都到了吃飽飯該好好睡覺的時候了,卻被我拉出來走夜路。它更為不滿的肯定是:為什麼偏偏牽我出來?
我被自己的幻想所逗笑,便撫著他的脖子心說:馬兒啊馬兒,如果你這次順利完成任務,你要是公的,我就給你配一匹漂亮的母馬,如果你是母的,我就給你找一匹帥氣的公馬,以表達主公對你的感激之情。
長話短說,馬兒謹慎而又憋屈的走完那段土路之後,終於踏上了堅實的、水泥制的國道路面。我長吐一口氣,心說終於到跑道了。調過馬頭,我把韁繩一甩,腳後跟猛踢馬肚子,大喊一聲“駕”,馬兒終於就跑了出去。
呼呼的風立即朝我臉上刮來,冷得我打了一個激靈。我有些後悔了,剛才該把李彧的斗篷借來的,用那東西裹在臉上也能擋風用。但那終歸是後悔的事兒,我身邊沒有物品可以禦寒,只好把衣服的拉鍊拉實,頭部縮排脖子裡,躬起身子,企盼馬脖子能幫我擋掉一些冷風。
馬的速度越來越快,但到達極值後,也就只能保持勻速前進了。我用手電筒照著馬身下快速從眼前錯過的水泥路面,開始估算起這馬的速度來。
一小時的時間它能跑多遠?二十公里?三十公里?還是四十公里?遺憾的是,錯過的路面和快速奔動的馬蹄把我的雙眼都看花了,我還是未能估算出什麼速度來。我只能感覺出,這馬的速度比我自己跑起來快很多,而且耐力也比我強。
我回想了一遍上次從這條道來到恩施的時候,大致猜一猜的話,兩座城之間的這條國道長度,應該也就七八十公里左右。馬場的位置,位於這條道路的後半段,減去這段距離,這段路程差不多就還剩五六十公里。
如果我將馬的全程時速按照二三十公里左右折下來,那麼跑完全程,保守估計也得要兩三個小時。
果然馬匹只能當作休閒娛樂用,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車軲轆啊。
據說汗血寶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就只能幻想我身下的這匹馬是隱藏在馬場多年的頂級馬種了。可我嘗試著摸了摸馬脖子上汗,想看看他流出的汗水是不是血紅色的,遺憾的是,它根本還沒流汗出來。
剛才那股求援的衝動勁兒,在馬背上騰了一陣後,漸漸的快要消失掉了。我開始感覺到冷,開始胡思亂想。
要是李工頭不在城裡邊兒怎麼辦?要是我到了城區裡卻找不到他們怎麼辦?要是李工頭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