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聽見了嗎?楊小姐來了。”常姨在門口又一次提示。
倪穗歲有預感,即便常姨做飯再好吃,廚藝再好,周亦行也不會留著她了。
人在江湖飄,早晚要挨刀。
別墅的主人這會兒正要辦正事兒,突然之間被打擾,心情肉眼可見的不爽。
倪穗歲忍著笑,一臉無辜,“三哥……”
“聽見了。”周亦行站直,倪穗歲鬆開扒著他褲子的手。
“三哥要去嗎?”倪穗歲咬著一丁點唇,微微眯起眼。
手是從他皮帶上拿下來了,可放在了另一個,有抬頭趨勢的部位。
周亦行眸色沉,“想讓我去嗎?”
“我沒關係的。”倪穗歲故意裝好人,“被讓三哥為難就行。”
媚眼如絲,即便是剛睡醒,可倪穗歲只要稍微流露出一點類似於勾人的意思,就能讓周亦行短暫的失控。
他的理智曾經告訴他,倪穗歲這樣的女人段不能留。
紅顏禍水,早晚有一天,她都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可他的心又不受控制,只要見了,就想親一口揉兩把,不碰她一下過不去這坎兒。
“三哥……”倪穗歲的尾音婉轉,舔著唇,心裡跟楊婉儀較勁。
她料定了周亦行這個時候不會走。
箭在弦上,如果他不發,那要麼是他不行,要麼就是他解過毒!
“想讓她聽見?”周亦行的腦子實在是太優秀,她不過是發個嗲,他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倪穗歲輕哼一聲,“三哥心裡要是偏向她,你就下去吧,我就當是自己做了個春夢。”
“倪穗歲,你是真皮。”周亦行說著解皮帶,倪穗歲得逞,摟住他的脖子咬。這一招是跟他學的。周亦行愛咬人,輕輕一下,牙齒並不十分用力,反而曖昧繾綣,讓人慾罷不能。
後來咬就變成了吻,倪穗歲脖子上,胸口上,總有他留下的痕跡。
倪穗歲臉也不要了。
反正楊婉儀既然能大早晨地登門造訪,明擺著是查過周亦行的行程的。
否則她都不知道他今天早晨回來,楊婉儀竟然能神通廣大地得到訊息,也太機靈了點。
她聲音不小,嘴上誇周亦行如何如何厲害,男人很受用。
楊婉儀此時在二樓的起居室坐著,能聽見,而且聽得清晰。
她手裡的杯子幾乎要被她捏碎。
得到之後再失去,還是不甘心地失去,她本就意難平。
如今有撞見人家兩個人親熱,相當於被人在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楊小姐,我先下去了,有事兒您吩咐。”常姨本來昨天睡挺晚,今天一早先是被周亦行吵醒,又是被楊婉儀打擾,也不怎麼開心。
楊婉儀臉色蒼白,“麻煩了。”
常姨搖著頭,對這一幕狗血大戲多少有點接受無能,下樓去準備早餐。
周亦行時間長。
倪穗歲曾經還跟明溪說,他是爆發力體力耐力都很強的多邊形戰士。
而且花樣多,技巧嫻熟,別說她一個正常人,就算是冷淡的遇到他了,怕是都能痊癒。
所以她的每一聲都不是演戲,都是貨真價實的使用體驗。
約莫一個多小時,周亦行趴在她身上喘,然後支起身子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乖了,你再睡會兒。”
倪穗歲臉色紅潤,一看就是舒服得不行。
她用一根手指勾著周亦行的手,“三哥猜,她會跟你說什麼。”
“嗯?”
“我猜是關於大哥的事情。”倪穗歲賣關子,“不過我現在困了,你去問她吧。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