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場蘇酌只是初步嘗試了下刀意融合的可能性,結果是爆炸了,但融合流程本身沒問題。
刀意融合後的刀招消耗並沒有變,頂多消耗多了些神魄之力,但爆炸後的攻擊力強悍了很多。
前提是要控制住。
如果融合的時機不對,這失控的威勢並不會避過她,很可能炸傷自己。
小劍忍不住了:“你就不能讓它別爆炸嗎?”
蘇酌不動聲色地繼續與金銑對招:“這麼做真能不爆炸?”
小劍:“當然!”
蘇酌這般修為想要做到真正的融合很不容易,強求做到無異於好高騖遠,所以它才不說。
小劍繼續說道:“刀意真正融合消耗太大了,你控制不住,現在就別想了,老老實實打架……”
說出口以後,小劍發現有點不對。
它居然讓蘇酌當老實人?
蘇酌微笑:“控制不了還會爆炸呢,融合了不虧。”
小劍呵呵:“都是因為你沒有一位刀修師父!讓你這麼亂玩!”
不然先整治的一定是蘇酌。
蘇酌意外:“小劍你想慫恿我拜別人為師?”
小劍求生欲爆棚:“我沒有!不許把我的話說出去!”
蘇酌拿捏住小劍的把柄:“我這種好人當然不會啦。”
說話間,一直作風激進的金銑忽然向後退去。
蘇酌這次沒有緊隨其後,察覺到隱約的威壓,她眼神有些慎重,有些分心的思緒也集中起來。
天地靈力聚集在金銑身後,現出有些複雜的獸形,那靈相的威壓沒入他的身軀,少年的眼神中也流露出與法相相似的威嚴。
蘇酌眉峰一挑,忽然發現事情的發展超出她的預料。
這個陪練比她想象中認真,很多。
擂臺周圍的修士已經圍了幾層,無論看不看得出這招的來歷,議論聲已經高漲起來,“武技!看這氣勢至少是地階武技!”
“居然能靠這麼近感受地階武技的氣場,我真是出息了!”
“這威力出拳能把我打死,寧北還不跑麼?”
“她的身板看起來可不耐打啊!”
“完了完了我看金銑是動真格了,兩人這麼打下去,奪旗未必沒有可能。”
“寧北的失誤就在於展現拳意把刺頭引來了,不然以她的刀法晉級多容易!”
蘇酌握著陣旗的手鬆開些。
嚴格來說不是鬆開,而是她緊握的手掌中多出了一個碑靈。
那道刀意融合在她周身的威壓當中,猶如渾然一體。
過了片刻,蘇酌卻又握牢了陣旗,將碑靈收了起來。
金銑衝向她,渾身威勢猶如暴雨將至,分外恐怖。
一刀斬落,蘇酌的刀勢中浮現出強橫的威壓,卻讓人辨不清究竟是什麼刀法所出。
刀勢對上拳風,金銑又是幾招擊出,長刀的刀鋒總是出現在他想要突破的防禦缺口處。
更離奇的是每一刀對上他的拳風都不落下風。
出招應招,兩人攻防周密,逐漸讓人錯覺這只是一場點到即止的對練。
只有觀者注意到岌岌可危不斷修復的擂臺暗自心驚。
過了一會兒,蘇酌似乎有些走神,刀法終於弱了下來。
可想而知,不久後便會落入後繼無力的境地。
金銑自恃消耗不大,還不用似蘇酌那樣拿著陣旗對敵,心念一動說道:“我也不勉強你,若是你口頭認輸,我就不打了。在這一場守擂中口頭認輸並不算輸,你真被我打下場才會前功盡棄。”
蘇酌回神道:“你想得挺美。”
金銑噎了一下,一句口頭認輸便少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