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男子一人坐於桌旁,四武士站立其後,也要了酒肉。
華山派弟子見是蒙古韃靼人,顯然很輕蔑地議論:“聽說明軍又把阿魯臺的軍隊趕到了北部荒涼之地。”“是啊,是啊。”
那男人不動聲色,依然喝酒吃菜。
華山派弟子見狀,更加有恃無恐:“阿魯臺就是賤,當今聖上對他寬容了又寬容,他還造反。”“也是要教訓他一下,否則他總是不自量力。”“對對對”“……”
那男子還是不為所動。
華山派弟子見他不搭理他們,心裡難免窩了一些氣,乾脆一窩蜂湊過去。
四武士拔刀戒備。
華山派弟子不再進前:“我們還以為你們聾啞了,原來還是有知覺的。”
那個男人顯然是吃飽了,把最後一根骨頭仍到桌子上,不慌不忙地說:“我吃飽了。”
一武士急忙收刀為他擦嘴整衣。
那男人問:“幾個什麼人啊?”
武士回答:“稟告太師,是幾個挑釁的中原武林人士。”武士回答。
“哦,”那男人款步走過去。
武士給他讓道。
那男人雙目放射寒光,甚是逼人,以至華山派弟子不敢正視他。他發話了:“原來是華山派的幾隻小‘麻雀’,想早點死嗎?”
一華山派弟子答話:“韃靼人怎麼都這樣目中無人?”其他人也隨聲附和。
那男人不漫不經地問:“這話是誰說的啊?”
華山派弟子異口同聲:“是我,是我……”
“還是很團結的嘛!”那男人吩咐身邊的武士,“來啊,給我把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抓起來每人賞賜二十個耳光。”
掌櫃子見又要打起來了,急得不得了,剛打完的那一場還沒拾掇好,這生意還做不做啊?於是出來給雙方拱手哀求:“求各位高抬貴手,不要打起來,好不好?”
韃靼人不吃這一套,一腳踢在他的命根子上。他蜷縮在地上,捧著胯間大哭:“這下完了,這下徹底的完了,我老婆生了一輩子的女兒,還沒有生兒子了!”
正所謂叫喚的麻雀不著肉,華山派那撮人也有十幾人之多,卻被區區四個韃靼武士給三下五除二給打得七零八落、唉聲嘆氣!還被強迫跪於那男人的面前。槍打出頭“麻雀”,一武士把那個叫喚得最兇的揪出來狠狠地抽了二十個耳光,直打得他鼻青眼腫、不成人形。其他人見罷,急忙磕頭請求自己抽耳光,還不斷地用雙手用力往自己臉上扇。
尋影悻然,起身準備去教訓韃靼人一下,被應文拉住:“我們還有正事兒要辦,還是少惹是非,以免暴露目標。”
那男人對著跪在他面前的華山派弟子說:“懂不懂?這就叫做坐著就比別人還要高的滋味!”
華山派弟子只知磕頭應和。
那男人又道:“原來中原人賤到這種程度,哈哈哈!”其實,客棧裡的其他人都因為打架走了,這話當然是望著和尚們這邊說的,和尚們也只能強忍著內心的憤怒。顧藝雖然平時好打抱不平,但看到和尚們無動於衷,也懶得理這檔子事。
那男人見無人敢出頭,比較欣慰地帶著四武士走了。
尋影一行見天色已晚,租了房子住了下來。
八月十三的夜晚很寧靜,因為有月亮,顯得又那麼的乾淨,乾淨的什麼都看得很清楚。
尋影獨自一人仰臥在房頂,望著天空懸著的那輪凸月,他儘量把月亮想像成朱循的臉龐,想像她也會像他一樣用深邃的眸子望著他。突然有人朝他扔了一顆石子。他迅速起身,瞧見一白衣女子站在距他不遠的地方。月光的餘暉沾了她一身,美人的身體就是容易沾住光。她在他的面前亮燦燦的,同樣也是長髮披肩。他第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