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可能,吳者泥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厲害,我跟他們交過手。”應能不相信地說。
慧實補充說:“是真的,不過不是吳者泥他們打死的……”
“難道另有其人?”應能忙問。慧實點點頭。
“你不要老是動不動就點頭,快給我們講講那個人是誰?”
慧實便說:“他也是一個和尚……”應能“哦”了一聲,還以為是個麓山寺的和尚。
慧實繼續講:“他是朝廷派來的一個和尚……”
應能吃驚,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應賢聽到“朝廷”二字也“啊”了一聲,而應文則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那他叫什麼名字?”這是應文的聲音,聲音已經失去了先前一貫的洪亮,取而代之的是痛苦折磨下的沙啞。
慧實又道來:“他叫道衍!”
應文突然坐起身,應賢、應能也緊張了起來,三人面面相覷。很久之後,應文開口了:“終於來了,而且來得那麼快!”
他又問慧實:“你知道他帶來了多少人嗎?”
慧實說:“他們說好像有上萬人,但我看見的只有那個和尚和他帶來的三個手下而已。”
應文又一陣感嘆:“朱棣這次下了大賭注了,上萬人,對付一個百來號人的寺院居然派了上萬人,可見他這次鐵了心要打贏這一丈啊!”
方丈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應文說:“我們去看看再說吧?”
應文要去打鬥場地,應賢、應能當然考慮到他的病情不讓他去,但又扭不過他的固執,只好陪同他一起去檢視。此時,道衍等人已經逃走,寺裡的和尚正在整理損壞弄亂的東西,各門各派的武林人士也在幫扶受傷的同門。應文發現了人群中顯眼的白蓮教教主韓燕兒及二長老沈妙春。他們也發現他了,顯得臉上掛不住。方丈朝他們道:“你們不是已經於幾個月前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裡?”這當然對於彼此來說是心照不宣的。
韓燕兒支吾不語:“這……”
幸虧有苗普亮的話替他們解圍:“韓教主神功蓋世,要不是她出手相救,我們恐怕早死在那和尚的‘玄真流波決’之下了。”
其他人也跟著向韓燕兒致謝,她則非常彆扭地謙虛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應文沒有窮追不捨,轉而質問苗王吳者泥:“苗王,你縱容手下,殺我寺徒,你怎麼說?”
吳者泥等人轉動著腦袋使勁在人群搜尋,希望也有人幫他們解圍,但始終沒有。吳者泥只好望著苗金龍,而苗金龍又只好望著苗阿甲,苗阿甲望望他們兩個找不到半點兒希望,只好結結巴巴地道:“真……沒……沒想到,那……那些——不,那兩個和尚太……不經打……打了。”
應能吼道:“不經打了就活該被你們殺了嗎?那你爹你娘都老了也不經你打,你回去乾脆把他們打死了算了。”
眾人轟然大笑。吳者泥也認出了那個昨夜在樹林裡烤野兔並且跟他們打架的和尚就是應能,他指著他道:“你……你……”
應能搶過話頭:“你什麼?我又不是你們的爹,你們沒有必要殺我,而且你們未必殺得了我。是吧,苗王?”
又是一陣笑。應文低聲道:“眼下最主要的想辦法退敵,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武功高強,我們得依靠他們逃出這個寺院,眼下還不是尋仇的時候,一切都等到脫離險境再說。”
應能不再跟他們鬥嘴了,按照應文的指示,方丈應賢對眾人講道:“各位,朝廷如今派了一萬大軍攻打我麓山寺,他們現在肯定封鎖了各個出山要道,我們已經被他們重重包圍了起來,我們看來是逃不掉了。而據我所知,你們其中大多數都是朝廷的要犯,想求得他們放了你們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