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嫁妝銀子去填補。
比如府裡的一部分胭脂水粉、衣料首飾。
雖然大頭依舊在榮國府自己的鋪子,但還有不小的份額,她偷偷用的二房鋪子的東西。
當然這些東西,秦可卿倒是從來沒有想過要瞞著賈璉。不管是明理暗裡也好,先斬後奏也罷,至少賈璉都是知道的。
榮國府如今的日子蒸蒸日上,報社的報紙每天一份,賈璉也已經開始收錢。雖然從免費轉為收費,一下眾人有些不能接受,所以普及度驟然下降,但百姓消化資訊的迅速,迷戀資訊的高效。也導致對這個僅有的這個途徑**十分高漲,所以縱然人數驟減,但反而開始盈利。
鋼筆廠則更是財源廣進,滇省的橡膠樹已經又擴大了幾十畝,甚至賈璉開始研究用竹子一類比較便宜的東西,想要全國普及。所以對於日進斗金這種事情,賈府早就能夠做到,不過是賈璉知道樹大招風,所以故意低調些。
再一則,甄家那邊如今風風火火的想要儘快還清國庫,賈璉既然知道由這一則,自然不會不放在心上,怕甄家打賈家的注意,賈璉自然是偷著樂,哪裡又會傳得人盡皆知。
所以以賈家如今的身家,對於秦可卿給二房的這些小恩小惠,賈璉並不在乎,反而心裡高看她一眼,覺得她大氣。
這樣想著,賈璉因為秦可卿突然的坦白,心裡的那一點不自在也煙消雲散。
抱著秦可卿的手緊了緊,賈璉把秦可卿的頭掰開。
此時佳人原本嫵媚動人的眸子此時已經通紅,嘴巴因為哭泣的時候長時間不自覺的崛起顯得有些腫脹,白裡透紅的小臉也煞白煞白的,說不出的惹人憐惜。
伸手將秦可卿臉上的眼淚拂下,賈璉無奈嘆氣。
“我知道了,那你說說為什麼要這樣做。”
溫柔小意的開口,賈璉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秦可卿現在基本處於一個心緒崩潰的狀態,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讓她多想,再出點兒什麼事情。
老婆,還是自己的。
似乎感受到賈璉的態度轉變,秦可卿聞言哭泣的聲音小了下來,一邊用帕子掖眼角,一邊抽抽搭搭的開口。
“那天,那天二叔非要闖進來,我怕,我怕被他們知道老太太被咱們軟禁的、軟禁的事情。我去找老太太,她又、又不肯直接幫忙,我一時糊塗,就,就給她下藥了。”
說著眼淚又不由自主留下,秦可卿撇撇嘴,淚水再次決堤。
“是我有罪,我、我讓如月給我配一劑能讓人心情激動的藥,我看過醫書,那書上說人年紀大了,若是心緒失常,再被人刺激,就容易心火過剩、肝氣紊亂。”
(瞎編的,不考究。)
剩下的已經說不下去,秦可卿拉著賈璉的衣領,已經有些聲嘶力竭。
她心裡是真的怪自己的。
怪自己心狠手辣,怪自己沒有人性。
尤其看著賈赦賈璉賈寶玉等人,在賈母死後痛苦的樣子,她非常非常後悔,後悔到恨不得時間重置。
但時光重置又如何?
如果還是一摸一樣的場景,想來,她還是會動手的。
說到底,不管怎樣,在她心裡賈璉遠比賈母重要百倍千倍。
一下一下輕輕安撫的拍打秦可卿的背部,賈璉再次嘆氣。
這樣一說,他更能原諒她了。
首先她之所以這樣做完全就是因為他,再則,按照秦可卿的說法,她並沒有直接對賈母下手。
他之前就疑惑來著,賈母分明是死在榮國府門口,怎的還有秦可卿下手這一說,卻沒曾想原因出自這裡。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賈母為什麼突然攻擊那個姓王的,在被甩開後突然暈倒,再被賈政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