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可是除了什麼事兒?”
壓抑住心裡的忐忑,賈璉小心翼翼的開口。
其他他倒是不怕,但剛才秦可卿聲音那麼大,他就怕賈母的事情被丫頭知道後,又通知了刑氏。
於賈璉而言,賈母的事情如果只是他知道,那一切就都好說。
左右賈母於他感情並沒有那麼的深厚,但若是有第三個人知曉,事情卻是不好辦的。
想到剛才秦可卿最後情緒崩潰,歇斯底里的哭嚎,賈璉有循序看了這些個丫頭幾眼。
他是真怕。
越想越有可能,賈璉看著刑氏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兒。
若是萬一刑氏知道了此事,以賈母的身份,秦可卿那邊若是沒有交代,這往後怕是不好辦。
畢竟不管秦可卿有一萬個理由,賈母都是她的長輩,這樣做是會被千夫所指的。
不等賈璉再想,那頭刑氏的憤怒因為看到秦可卿這幅樣子,更是加重幾分。但似乎是怕吵到秦可卿休息,刑氏甚至顧不上自己貴婦人的形象,雙眼死死盯著賈璉,毫不猶豫的幾下重重將賈璉往屋子外面推。
“你是不是昏頭了,你看看可卿那樣子,那可是你自己媳婦,千辛萬苦娶回來的,你怎麼捨得下手!”
壓低聲音的輕啐,刑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嗯~?”
眉毛輕挑,賈璉定神仔細看了看氣呼呼的刑氏,轉頭朝旁邊的丫頭掃了一圈。
香寒估計在裡頭伺候秦可卿,畢竟那裡還有賈璉換下的衣服。其他人紛紛不敢跟賈璉對視,目光所及,通通轉身躲到刑氏身後。
見狀確認自己心中所想,刑氏以為賈璉當真是自己想的那樣,登時大怒,伸手指著賈璉的鼻子,身子因為氣憤不住哆嗦。
“你看什麼看!敢做不敢認,大男人頂天立地,就算如你父親,也從未對我動過手,咱們賈家到了你這兒倒是能耐,比老祖宗都厲害,竟然還會對女人動手了,堂堂一門兩國公,你這臉還要不要!”
唾沫橫飛,刑氏的手指頭不住在賈璉面前抖動,根本不給他知道真相以及解釋的機會,手指就只差戳賈璉臉上。
本能的後退,賈璉被刑氏的口水噴了一臉,要不是他躲得快,怕是眼睛都要被戳瞎了。
心裡鬆口氣,賈璉看著一臉打抱不平的刑氏哭笑不得。
“什麼跟什麼啊,母親您魔怔了麼,兒子疼可卿都來不及,如何捨得對她動手。誰告訴您的,我打自己媳婦?”
沒好氣的抬起袖子擦臉,賈璉見刑氏一臉茫然的看旁邊的丫頭,賈璉又朝著身邊的丫頭挨個瞪了瞪。
得兒,這群小浪蹄子,多半是因為聽到可卿的哭聲,以為自己欺負可卿,所以這才去搬刑氏這個救兵。
也是真行,他這個家主竟然還蒙受了不白之冤,這些個丫頭膽子倒是肥!
只可惜刑氏已經見過了秦可卿適才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而且因為長時間的哭泣,秦可卿就算是閉著眼,依舊能夠清晰的看見腫脹的眼眶,還有腫脹的嘴巴,所有自然不會相信賈璉的一面之詞。
以為賈璉是個敢做不敢認的懦夫,是個只敢打老婆的慫貨,刑氏更是火冒三丈。
“好哇!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誆騙我!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大了眼睛瞎了,看不到是不是!”
一邊說一邊往屋子裡指,刑氏這次沒留情,直接朝著賈璉的腰上就是狠狠一掐。
她是真氣急了。
秦可卿這個媳婦從剛嫁過來的時候就甚得她心,如果說她將賈迎春看做自己親生女兒看待,那秦可卿就是她的長女。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秦可卿未出嫁時,因為秦邦業的早逝,秦可卿受盡親戚白眼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