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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兩人把酒言歡,這位爺似乎對女色並不怎麼在意的。
再一則,得有多隨便,這麼一會兒就訂了終身大事。
老者臉上激動,聞言直接起身站到馮淵身邊。
“少爺,您,您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臉上抑制不住的激動,馮淵點頭,揚聲開口。
“當然是真的,而且我也沒有喝醉,我非常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似乎怕賈璉不相信,馮淵舔了舔唇,一雙眼睛神采奕奕,又十分激動而詳細的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剛才馮淵去恭房大號,無意中聽到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兒哭訴。說家裡艱難,要把她賣入青樓。
馮淵本原本並沒有在意,聞言只多看了一眼。誰知道就是這一眼,讓他改變了未來的計劃。
“那女孩雖說生於貧困,但是身上自帶一股貴氣。你們是沒看到,如今就是模樣沒長開,等再過個三五年,說是西施再世都使得。”
抑制不住的喜氣,馮淵朝賈璉舉杯。
“今日得遇賈兄,實在相見恨晚,還請不要推辭,三日後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宴。”
賈璉莞爾,好笑的點頭。
馮淵十幾歲出門,如今已經數十年沒有回家,家中怕也是沒有什麼親戚來往的。若是他再不去,怕是連個客人也沒有。
不過這樣子的一見鍾情……
想起家中的未婚妻,賈璉又表示理解。
畢竟當初他看到秦可卿第一眼,不也是一見鍾情麼。
所以由此,對馮淵口中的西施再世又多了好奇。
月上中天,時間也晚了,花船靠岸賈璉跟馮淵約定三日後還在這裡碰面,陪他去迎親。
賈璉應下,各自分道揚鑣,先行回了客棧。
只是賈璉不知道的是,他們剛走不久,馮淵那邊就從角落裡面出來一人。
“少爺。”
來人拱手,臉上恭敬。
這時若是尹善治還在,必定就認得,此人正是之前偷賈璉錢袋的扒手。
……
……
次日清晨,賈府本家,賈璉帶著興兒在門房等候。
賈氏一族,寧國府雖然才是嫡支族長一脈,但他們遠在京都,金陵才是賈氏一族原籍。
而一應祭田也是在金陵。
賈家一共二十房,金陵老家餘十二房。
這十二房就比不得京都八房了,只四五房稍好些,剩下有最落魄的,甚至已經淪落到在偏遠地區放小鄉紳。
所以雖然賈璉是晚輩,但是本家的人卻也不敢擺譜。
按照賈母的吩咐,拜祭祖宗,按照不同親熱度給各房派禮,又婉拒了留宿的邀請。
榮寧二府在金陵有自己的房產,賈璉連自己家都沒住,一來是怕打草驚蛇,二來也是嫌麻煩,所以不願意興師動眾。
年前本家就收到了賈璉七月七成親的訊息,這會兒也只當賈璉是客氣,所以又親自跑一趟。
而另一邊甄家,賈母也囑咐了要去給甄老太君問好,同時親自出手備了厚禮。
兩天的時間,幾乎忙得馬不停蹄,賈璉才把本家的親戚走完。
因為甄家屬於外人,興兒提前一天遞了帖子,第二日下午賈璉走完了本家親戚,然後才去甄家。
街道繁華的鬧市,人煙阜盛處,三間獸頭大門,門口蹲著兩隻威武的石獅。
賈璉詫異,這門面……竟是比起身為國公府的榮寧二府不差。
“甄傢什麼來頭?”
一邊跟著傳話的人進門,賈璉悄悄朝興兒開口。
因著昨天就先遞了帖子,所以來了一自報家門,就有人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