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有的人狗咬呂洞賓。
書童聽到賈璉喊他的名字,心中更是鈍痛。
舒志,楚辭中《七諫怨世》有“遭周文而舒志”。
舒展志向,發揮才能。
這是馮淵給他取的名字。
薛蟠打馮淵那一場他不在,所以沒看到尹善治和尹浩的身手。對於賈璉目前的話,他只當是怕了,臉上更是嘲諷無比。
眸子陰寒,馮舒志嘴角勾起一絲嫵媚,隨即朝摟著自己的漕老大嬌嗔。
“幫主~你看看他們,他兇人家。”
。。。。。。
“嘔~”
胸口一窒,賈璉彎腰,差點沒把早上吃的豆腐腦給吐出來。
甄其姚倒是面色自然,皺眉看看時辰,隨即上前一步寒聲開口。
“漕幫?哪個漕老大名下的?懂不懂規矩了,怎麼連客船攔?”
漕匪規矩,不搶貧、不搶醫、不搶婦孺。
“我乃甄家嫡少爺,識相的,滾。”
已經是四月底,扈瀆的天氣炎熱,就站了這麼一會兒甄其姚就覺得身上黏糊糊的難受,只想著早點帶賈璉先去扈瀆甄家的私宅安頓,所以語氣便十分不耐煩。
甄家是前太子,老義忠親王的外戚,家裡是出過一個太子妃的。雖然因為老義忠親王的出事,隨之甄家在江南的地位已經大不如從前,但是也不是這些漕幫的人能夠惹得起的。
就如同官者都有一個護官符一般,像他們這種跑江湖的,綠林也好,強匪也罷,基本上也是看人下菜。彼此之間也都流傳著幾句順口溜,一般遇到上頭的顯貴也是繞著走的。
畢竟如果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官府原本或許對他們的小打小鬧睜隻眼閉隻眼,事情鬧大了離剿匪也就不遠了。
只可惜人算不入天算。
甄其姚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將這一切推算到,所以才告訴了小書童這個彪形大漢的地址。
不出意料,當甄其姚最後一個字說完,摟著書童的漕老大臉上先是微微錯愕,隨即露出殘忍。
真不巧,百家姓裡,他討厭的就是甄字!
本來他喜歡這個少年,願意幫他出頭,但並沒有打算出什麼大力氣。原先不過想著嚇唬嚇唬這上面的人,然後讓他們將那小丫頭交出來也就好了。
但是現在。。。。。。
臉上冷凝,漕幫老大抬手,朝身後的數十個漕匪揚聲。
“大家夥兒剛才可聽好了!這位公子可說他是甄家的人,甄家大家夥兒知道吧,富!可!敵!國!”
甄其姚和賈璉臉色一變,均聽出這話裡的幾分兇險,默默退後幾步,果然就又聽見那漕匪頭子朝兩人猙獰的一笑,露出一口又黃又大的牙齒,一言一語說得猙獰。
“憑什麼他們這群人就要高高在上,憑什麼他們天生就吃香的喝辣的!
兄弟們,今天咱們的機會來了!殺!除了那個女的,其他人通通給我殺!甄家公子出門,這船上必定有不少好東西,咱們來票大的,之後就金盆洗手!也特麼做個富家翁!”
餅、大餅。
不等馮舒志察覺氛圍哪裡變得不對勁,漕匪這邊的人已經被漕老大的一番話慫恿得心情澎湃。
漕匪是個辛苦活兒,敢在水上走的,沒幾個好對付。
那些窮苦百姓就算是搶了也沒幾個銀子,所以他們風裡來雨裡去的,實際上累死累活,但不過也只是將將混個溫飽而已。
真正的大頭在漕幫的上層,他們這樣的中下層是很辛苦的。
漕老大的話無異給了他們一計強心針,甄家在江南的地位他們當然知道,但是越是這樣越刺激不是嗎。
如漕老大所說,他們直接來票大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