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這時,小七將口中藥丸推入蘭罄嘴裡,再稍稍一個巧勁讓那藥丸滑入蘭罄喉中,蘭罄親得忘我,壓根沒注意自己吃下了什麼,小七心想目的達成了想離開蘭罄,可蘭罄卻是更變本加厲地吻他,吻得他七葷八素、頭昏眼花、臉紅心跳、簡直就要氣絕身亡!
而後……蘭罄的動作漸漸緩了,靈巧而邪佞得簡直叫人銷魂蝕骨的小舌頭也慢慢不動了……
蘭罄閉起了雙眼,鬆開雙手從小七身上滑下,整個人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七連忙將蘭罄抱住,但因為自己也被親得腿軟了,於是兩個人一起跌到了地上。
可小七把蘭罄攬在身上沒讓蘭罄跌疼,自己卻屁股著地撞了好大一下。
因為擔心,所以金忠豹國將施問南鄉送到安全之地後,便偷偷由破掉的視窗往花廳裡頭瞧,自然也瞧見了方才那火辣刺激的場景。
他們全都憋著氣紅著臉,小七察覺到那群人的視線,回過頭去見著了,那張很薄的臉皮也跟著一起紅了。
「幹什麼!」小七惱羞成怒地吼道:「我這是犧牲自己拯救咱所有的人,你們那是什麼眼神!」
金忠豹國沒說話,只是抹了抹臉,轉過頭去背對著小七。
小七喘了幾下,等腿沒那麼軟了,這才抬著被迷藥迷昏的蘭罄回到他們的小院裡去。
把蘭罄安置妥當後,眾人又到施問的書房去了一趟。
施問與南鄉都不說話,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擔憂非常。金忠豹國則低著頭,還在自責自己沒有把蘭罄看好,才出了這檔子大事出來。
小七雙臂環胸看著窗外天色,東方已經漸亮,但忙了一整晚,所有人卻都還是沒有睡意。
南鄉沉吟半晌說道:「其實學生也認為雖然所有證據都指向公子涉案,但其實這起事件還有疑點在。神醫趙小春並非浪得虛名之人,他既然說醫治得了公子,公子必定不會再度犯病,甚至發作得那麼嚴重,連殺十數人才是。」
施問一向是秉公處理之人,南鄉所言不無道理,但他仍說:「雖然先生說的有道理,但小黑方才卻也的確是控制不住自己,甚至把花廳都給毀了。若非小七及時制止住他,難保不會再度發生事情來。」
「小七,你對這事又有何看法?」南鄉抬頭,目光直視小七。
小七抓了抓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才說:
「我的看法同南先生一樣。第一,死了那麼多人,但是師兄身上完全沒血腥味……但這如果說他回來之前先在外頭沐浴過也說得過去……」
「可是第二,師兄是一個用劍高手,使毒也是一絕,但照他的個性,絕對不會做這種先下毒然後再以劍殺人浪費力氣的事情,他那人簡單,要不就讓你生不如死,用藥慢慢毒死你,要不就一刀了結了你,你痛快他也省力氣……」
「至於第三……全衙門上下都知道師兄腰間那佩劍只是佩好看的,他是看起來精明,但有時糊裡胡塗地,若是佩劍落了而後被人撿去也是可能。」
「而第四,平安符為何會落在驛站,應該也同第三點一樣。」
「如果他的佩劍和平安符被人撿走,然後放在驛站血案當場,加上全歸義縣的人都知道月圓十五小黑大人會發狂,家家戶戶都得關門閉戶不得出來閒晃,那有心人便得利用這點,將一切嫁禍到師兄頭上。」
陳豹說道:「小頭兒同大人一樣,以義為先,心裡繫著的是天下百姓,胸裡懷著的是大道正義,這大半年也為無數冤屈者平反,他這麼好的一個捕……仵作……到底有誰要嫁禍予他?」
小七說道:「天下大道,有白便有黑,有正便有反,你小頭兒與大人救了多少無辜之人,背後便是害慘了多少壞人。你能說那些壞人不會心存怨恨,挾怨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