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通知我?這麼危險的事兒,侯局和楊書記怎能親自去,真是!你也是,通知我一聲啊!”付永興皺著眉頭,看著志遠大聲叫道。
“對不起,付隊,我是執行侯局的命令。”志遠不卑不亢,挺直胸膛說道。
“開啟門,我進去看看。”付永興說著,繼續往前湊。
“對不起,付隊,喬坤這幾天的羈押審訊都由我和侯局親自處理,別人,侯局不許!”志遠趕忙上前,高大的身軀將付永興擋得嚴嚴實實。
“別拿侯局壓我!”付永興勃然大怒,一下推開志遠。
“我是執行侯局的命令,縣長來也不行!”志遠沒想到他會動手,也暴怒起來,一下將付永興推個趔趄,付永興險些跌倒。
“***,你忒囂張了!”付永興站穩腳跟,就要拔槍。
志遠豹眼圓睜,怒視著付永興。
“怎麼,付隊?發什麼脾氣?”正在緊張地僵持中,光宇走了過來。
“我想看看被抓的喬坤,瞭解一下情況,這傢伙不讓。”付永興氣沖沖地想光宇說著,他哪受過這股窩囊氣。
以前,正副局長都懼他三分,公安局裡,儼然他是老大,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年輕人竟這樣不給自己面子。
“對不起,付隊,這個案子楊書記有交代,不許任何人摻和,喬坤也是楊書記親自參與抓回來的,他要親自督審。”光宇站在付永興面前,微笑著說。
“怎麼叫摻合?抓捕罪犯是我的責任,真是的!”付永興說著,氣咻咻地離開了。
走到外邊的空地上,他立刻給梁萬舉打了電話,說明了剛才的情況。
“哦,是這樣,楊書記,就是那個嘴上沒毛的楊金星?看來這小子還真較上勁兒了,好吧,你這樣,密切觀察他們的動靜,有什麼情況立刻和我彙報。”粱萬舉皺著眉頭,思考著對策。
這幾年,自己的這個外甥真沒少給自己捅婁子,可每次出事,經過自己的多方周旋,都能化險為夷。
當然,這小子也真有本事,真夠大方,每次給自己送禮,動輒幾萬,幾十萬,也不知他從哪裡弄來的那些寶貝,珠寶首飾,熊掌虎皮,自己都收過,當然,最滿意的是他送給自己的那位高個兒美女。那個女子在灤水與粱萬舉纏綿了三個月,直到被自己的老婆發現才被外甥接走,至今想起來,自己還心蕩神馳,難以自持。
看來,這個楊金星真是個不要命的主兒,他是不自量力還是腦子進水。
無論如何,這次看來有些麻煩,不可掉以輕心,市裡派來的政法委書記親自參與抓捕,自己還真未聽說過。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摸清楊金星的底細,看他到底要做什麼,有沒有決心,或者他有什麼愛好,有沒有什麼東西動搖他的決心。
現在,自己能夠利用的唯有那個風騷迷人的郎詩柳。
“怎麼,梁書記,怎麼突然想起了我?”詩柳拿著電話,聲音嬌媚。
在灤水,郎詩柳有點兒感情的男人就是縣委副書記粱萬舉和自己的初戀情人劉殿甲。
粱萬舉是把自己從那家快要倒閉的瑪鋼廠調到縣政府的恩人,另外,他也真有才,能寫詩,會風情,每次與他幽會都能令自己欲仙欲死,一月之後還回味無窮。
而劉殿甲是自己的高中同學,高中時期曾與她愛得死去活來,在夏夜的一片高粱地裡,詩柳把自己十九歲的美麗**展現在殿甲面前,毫不猶豫地獻給了殿甲。後來殿甲去當了兵,詩柳去了那家當時正紅火的瑪鋼廠。
本以為兩人能夠順理成章地結婚成家,沒想到殿甲的父親死活不依,一來聽人說詩柳作風不好,二來與殿甲命相不合,不到三個月,殿甲和鎮裡搗鼓氈子的首富朱柏廷家的女兒朱莉結了婚。而詩柳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