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直徑直進了若水地屋子,虹兒枝兒正陪她繡花,突然闖進來一個奴僕打扮的男子,三人嚇了一跳,正待斥責,卻猛地發現是奉直!
若水驚喜交加,猛地站來,呆呆地看著他,手中地花繃子掉在地上也知道,甚至都忘了招呼奉直坐下。奉直正深情而驚喜地看著她,兩人就這麼呆呆地對視著。
虹兒清醒過來,忙請奉直坐,上了茶,就拉著枝兒退下了,留給兩人單獨地空間。
奉直一步上前,緊緊抱住她,兩人:緊相擁,似乎已經千百年未曾見面。
“,你是怎麼進來的?怎麼這身打扮?”
奉直這才一五一十說了如何說服啞伯換上他的衣服,哄騙段嬤嬤開了門。
見他為見自己費盡心思,若水又感動又歡欣,覺得這麼多時間受的委屈和傷害都無所謂了,得他如此深情厚意,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奉直捧起她地臉,上下檢視一翻,這才笑了:“還好,沒有瘦,我快要擔心死了,生怕你受一點委屈。”
好不容易見一面,若水如何肯說苦處平白讓他擔心,而是展顏一笑:“我哪裡受委屈了?段嬤嬤茶飯手藝好著了,她們三個又殷勤細心,沒有半點不妥。我這段時間每天不停地吃,沒長胖就好,哪會瘦了?”
奉直還是不放心:“這裡偏遠,你晚上可曾害怕?”
若水笑著搖搖頭:“我和虹兒膽小,段嬤嬤和枝兒倒是膽大老練,不遠處就有護院,我不怕。你摸摸,孩子已經能摸到了。”
奉直興奮地點點頭,在她看起來好象依然平坦的小腹上摸索著,肚子真的已經微微凸起,頓時開心地笑了,連忙輕手輕腳地扶若水坐下,緊緊攬住她低訴衷腸。
正在此時,段嬤嬤在外面催著:“公子,你進來就算了,我不會對人說,可不敢再擔擱了,仔細被人發覺,看看就快點走吧!”
奉直無奈,想想確實不敢耽誤,啞伯和碌兒還在樹林裡等他,兵部那裡也只告了一會假,再不想走也得走了。
兩人依舍地分開,又千般叮嚀,這才攜手來到院裡,段嬤嬤和枝兒、虹兒正等著他們。
段嬤嬤連忙上前陪笑道:“不是奴才不知趣打擾公子,實在是怕被人查覺,公子勿怪!”
奉直上前,朝三人做了個大揖,慌得她們趕緊避開,奉直依然不起身,懇切地說:“奉直無奈,只能把雲姑娘託付三位照料,萬望用心服侍,勿使她有半點不適,家中供應若不足,可寫條子讓啞伯直接來找我要。如此大恩,日後定當重謝!”
說完從懷裡掏出三個銀錠遞給她們,強行逼著收下,並一再託付好好照顧若水,三人無奈只得謝過收下,並一再表示定當盡心服侍雲姑娘。
這才略略放心,和若水依依不捨地告別離去。
第二卷 庭院深 七十四、黑手
見過若水一面之後,奉直心情好多了,也暫時放下心來,每天忙於同事來往應酬,日子倒過得充實。
稍稍有空,他便開始暗中追查到底是府中何人一直盯著他和若水不放,這個人不揪出來懲治一番,以後總是個禍根。
事情還需從那天冒充雲家奴才告狀的人頭上查起,查來查去,果真如若水所言,告狀的杜有才只是京城附近一個無賴,父母早亡,家財敗光,每日偷摸混搶,敲詐勒索,略有收穫便去賭錢喝酒,從來小惡不斷,又是無賴一個,官府關上幾日就放了,也無可奈何。
看來他確實是被人僱去告狀的,如果找到他自然就能找到幕後操縱者,可是查到最後,卻是杜有才那天上午告過狀後,就徹底消失,再不見蹤影,幾天後才被人發現死在即將倒蹋的破屋子裡,因沒有苦主,官府略略查過,沒有結果就僱人草草掩埋了事。。
查了半天,卻是這種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