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衣物,幾乎花光了他這些年的積蓄。
可是若水依然打扮的樸素淡雅,從不事張揚。女為悅己者容,若他真悅自己,還能在乎這些?
一路上感慨萬分,自從進侯府以後,只要見到老夫人、夫人或者一提起見她們,就膽顫心驚,不知又有什麼禍事臨頭。只有這一次是理直氣壯地去見她,因為這些天她沒準天天都在盼著自己去呢。
因為她們已經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無論用什麼手段,無論奉直有多少女人,都根本不能動搖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還不如利用奉直的對自己的這份在乎和重視,去影響他、左右他,讓他按著她們設計好的路走下去。
若他的愛不足以保護自己,那麼只有學著利用他的愛想法自保了,她現在可是有利用價值的人了。
虹兒跟在她身,見她坦然自若,惴惴不安地問:“小姐,為什麼非要主動去見夫人呢?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每次見她和老夫人都沒好事,我最怕見她們了!”
若水輕輕一笑:“這次莫怕,這一個月可是整天盼著我去見她呢!我若去了,她高興還來不及了,更不會生什麼事了,你就等拿賞賜回來吧!”
於夫人正心在焉地和青姨娘商議給奉貞準備嫁妝的事,見若水帶著虹兒進來了,心下一喜必是這段時間一直擔憂的事情有了轉機。
若水和虹兒恭恭敬敬的磕頭行,於夫人呵呵一笑:“這孩子,總是不忘禮數週全,快坐下說話吧!”
若水連忙推辭:“夫人抬愛,:婢站著就好,不敢與主子同坐!”
“又沒外人。這麼多講究做什麼?我還想同你好好說會話。青兒。拉她坐下吧!”
若水見推辭不過。連忙過等青姨娘拉她。自己在下首略略側身坐了。
青姨娘自從她落胎以後就大病了一場。奉貞地親事有了著落後才慢慢好轉。至那以後還是第一次見若水。雖然她看起來一派坦然。根本沒有懷到什麼。好象真地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才落了胎青姨娘就是怕看到她那雙清澈如水地眸子。彷彿單純地什麼都不知道。又彷彿聰慧地什麼都不知道。
還好水氣色恢復得不錯。眼神雖不再象以往那麼單純。但也平靜無波。並無悲慼之色該是漸漸淡忘了。這就好。她畢竟還很年輕。以後有地是兒女。老夫人和夫人也日漸厚待她。在侯府地地位會越來越高。沒有必要沉浸在過去地痛苦中件事情。就讓大家都忘了吧。
她今日主動上門定有事。夫人看見她就暗露欣喜該是好事吧。可是兩人卻都不主動開口姨娘忙說:“雲姑娘氣色恢復得不錯。雖然比剛進府時少了些孩子氣。卻越發有韻味了。穿什麼都好看。以前豔妝地時侯光彩照人。現在雖然脂粉未施。衣裳也素淨。但是雅緻得很。又出眾又脫俗!”
於夫人聞言打量一番。淡紫色地夾衣。月白色地綢裙。坐在那裡。如玉一般地模樣。皎潔而美好。難怪凌意可挑地那身衣服損毀不了她半分容顏和韻致。
“是不錯呢,淡雅的很。話又說回來,雖然通房不能越過主母去,但畢竟還年輕,太素淨了也不好,還是打扮的喜氣一點吉利。我年輕時侯也愛打扮得淡雅些,現在年紀大了,反倒喜歡鮮豔一點的顏色,素淨的顏色太冷清了,人老了都愛熱鬧。”
若水心裡冷笑,終於忍不住了,暫且按下不提今日來的目的,且看她怎麼說。
青姨娘忙說:“夫人哪裡老了?看起來年輕得很,雖說我比夫人少幾歲,因為是個沒福氣的,反倒顯老一點。”
於夫人呵呵一笑,又嘆了一口氣搖頭:“哪裡不老?人家象我這個年齡都兒孫滿堂了,你看看我膝下冷冷清清的,每日也就你陪我說說話!”
若水驀然想起那個落掉的孩子,一個已經將要得到的女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