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碌兒和小藍緊緊地跟在後面,生怕出什麼差子,他們可是首當其衝的替罪羊。
雖然若水心事重重,可是看著奉直興致勃勃的樣子,不忍了拂了他的好意,只得暫且放下滿腹的心事,裝作開心的樣子陪他逛街。
兩人邊逛邊買,買了不少稀罕東西和精緻的吃食,碌兒和小藍都快拿不動了。奉直又帶若水去逛了綢緞莊和首飾鋪子,給她喝未出生的孩子買了不少東西,在若水的提議下,又給韓老太太和嚴媽也買了幾樣東西,因為東西太多了,帶著實在不方便,就吩咐轎伕先送回國公府交與嚴媽。
到了中午時分,日頭漸漸熱起來,奉直見若水微微有些出汗,怕她累著,也剛好到了午飯時間,就帶她來到京城中最大最豪華的酒樓祥鶴樓用餐。
奉直是這裡的常客,兩人剛一進門,就被小二迎進去,找了二樓一個雅緻幽靜的包廂坐下,看著隨身伺候的碌兒和小藍有些礙事,就吩咐他們不用服侍,自己去下面吃飯。
奉直點了滿滿一桌祥鶴樓最拿手的好菜,一個勁地勸若水多吃,若水忍不住笑了:“這麼多菜,我們倆哪能出完?還是讓小二給碌兒和小藍送幾樣下去吧!”
奉直嗔怪地說:“你快吃吧,別操那麼多心,我已經吩咐了碌兒和小藍自己點幾樣愛吃的菜。你出來一趟不容易,這些都是這裡的拿手菜,你挑喜歡的快吃吧。”
說著又是盛湯又是夾菜:“快吃吧,這個鵝掌羹、清蒸鱸魚和八珍素丸子都是這裡的名菜,味道極好,府中的廚子根本做不出來,有時和同僚來這裡吃飯,很想給你帶幾樣回去,卻又怕為這點小事惹麻煩,其實我就想帶你來嚐嚐了!”
若水有些感動,舀了一勺鵝掌羹正待品嚐,卻忽然放下勺子“哎呦”了一聲,奉直嚇了一跳,若水甜蜜地笑了,輕柔地撫摸著肚子:“他踢我!他剛才又踢我了!”
奉直聞言把手放上去,若水的肚子又輕輕地動了一下,奉直激動地說:“我也感覺到了!他是在踢人!”
若水暫時忘記了心事,一頓飯也算開開心心地吃完了,奉直扶起若水,笑著說:“走吧,我帶你去天音園看戲,那裡的包廂又舒適又隱密,是專為女眷準備的,點心和茶水都是頂好的,聽說點心師傅的祖上是前朝的御用點心師的,我們邊看戲邊吃點心!”
若水卻淡淡的,好像並沒有多少興趣:“剛吃的這麼飽,就是點心再好,哪裡吃得下?”
“不吃點心也行,我們邊喝茶邊看戲,權當消食,聽說那裡這幾天來了名角!”
若水遲疑著說:“我怕吵鬧,不想去!”
奉直不解地說:“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怎能不去呢?現在時辰尚早,就這麼回去了不是太虧了?”
若水低下頭沉默不語,奉直急了:“你說呀,你不想聽戲還是到底想做什麼?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若水抬起頭,忽然間淚流滿面,不顧身子笨重,撲通一聲跪下:“我想去瑞王府看看虹兒!求公子應允!”
奉直愕然了,想起虹兒心甘情願跟瑞王走了,心裡一痛,又有幾分薄怒:“看她做什麼?人家扔下我們攀高枝去了,哪還會再想起我們?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若水想起虹兒那天的慘樣,心裡痛極,又不能對奉直說出實情,只得哀求著:“虹兒與我自幼一起長大,情同姐妹,雖說她到了好處,我還是放心不下,求公子帶我去瑞王府看看她過得好不好,我也就心甘了!”
奉直轉過身去不理她:“我用盡心思才找到這個機會帶你出來散心,沒想到你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卻惦記著去看一個根本不在乎我們的丫頭!”
若水掰過奉直的身子,眼淚汪汪、語無倫次地說:“公子的好意我怎能不知?我不是提不起興趣,實在是放心不下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