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強難過地說:“我找了,找了整整一個上午,不是我一個人在找,而是發動了好些附近的山民一起尋找,翻遍了每一個草叢和山石,都沒有找到!”
田玉蓮難過地嘆了一口氣:“山谷多野獸,不會是摔得昏迷過去碰到什麼?”
虹兒立即失聲痛哭:“都怪我!都怪我!紀剛說他要回京一趟,讓我等他回來,我缺狠心說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絕不會與他同行,回來他又說願意跟隨我,我又斷然拒絕!一定是我讓他心裡不痛快才會這麼不小心!”
若水百般安慰著:“紀強已經細細查詢,卻什麼也沒有找到,說不定果真像奶孃說的那樣。事情已經發生,你也不要太難過了,這不怪你,只是個意外,怪不得任何人,紀剛已經不能再回來了,你不可哭壞了身子!”
虹兒卻反而不哭了,態度堅決地說:“小姐,我一定罪孽深重,才會害紀剛如此,如果我肯對他說我願意等他回來,說不定他就免此橫禍,都怪我太絕情,他真心真意對我,我卻總是顧著自己的自尊一次次地拒絕他,他救了我,又真心對我好,我卻害死了他,這次我真的已經看破紅塵,等小姐回京之後,我就上山與太太做伴!”
田玉蓮生氣的說:“太太年紀已長,她出家為尼小姐都大病一場,你再出家,想要來小姐的命嗎?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不出家為尼?”
虹兒悽然一笑:“除非紀剛回來,我一定親口對他說我肯等他!”
“虹兒!”
眾人回過頭來,卻驚呆了,一臉擦傷、頭髮凌亂、衣衫破爛不堪的紀剛霍然出現在面前!
紀剛不理會別人,徑直走到虹兒面前,欣喜萬分地看著她:“你若真肯等我回來,我又怎麼捨得不會來?”
虹兒悲極成喜極,卻被紀剛聽見真心話,又羞又疑,頓時說不出話來。
紀剛看著若水鼓勵的眼神,鼓起勇氣說了原委,原來他掉下山崖後,因為山坡不太陡峭,滾下去受了些皮外傷後昏了過去,天快亮時被冷風吹醒才慢慢尋著山路,竟然走了出來,誰知卻與紀強錯過了,還好錢袋未丟,怕她們擔心就胡亂抹了傷藥坐馬車回來,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下。
虹兒聞言顧不得男女大防,趕緊去檢視他的傷口,紀剛一邊安慰她,一邊不好意思地閃躲著。
若水和奶孃相視一笑,此計甚好,雖然讓紀剛吃了些苦頭,卻試出了虹兒的真心話,為了防她改變主意,一定要逼她無路可退才行。
“紀剛,你既然受了傷,去京城之事你就莫管了,紀強和紀猛也是能幹之人,就讓他們去吧,你好好養傷。幸虧你及時回來,要不然虹兒就要做姑子去,豈不是誤她的終身?三日後是好日子,就成了你們的好事吧!”
虹兒被試出了真心話,不好否認,又覺得紀剛確是真心真意待自己,從無半點嫌棄之意,又一想自己的命都是紀剛從瑞王府救出來的,他既不嫌棄,自己還有什麼可一再推拒的?臉一紅對若水說:“虹兒是小姐的家奴,不敢違抗小姐命令!”
說完羞得轉頭跑了回去,紀剛因為欺騙了她,害她為自己擔心,有些不忍地想跟進去解釋,若水攔在他:“畫片兒好不容易才被我們用計逼出了真心話,你想讓她一怒之下又反悔嗎?你還是忍忍,等等木已成舟後再說不遲!”
紀剛猶疑不決地說:“我又怕虹兒反悔,又不忍心騙她,她以後若知道我騙她,會不會恨死我了?”
若水輕輕一笑:“放心吧,虹兒自幼跟我一起長大,我深知她的性情,只要你真心真意對她好,她會一生都對你好的,就是知道你騙她也不會真正計較的!你好好養傷,三日後給你們成親!”
紀剛感動地說:“我和虹兒都是小姐的奴才,一切但憑小姐做主!”
若水點點頭:“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