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的臉,又看看她手中的手絹,她覺得自己要被氣暈了。
陶若不再看她,扭頭朝紅蕪園走去,逞口舌之快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配不上他,就這一點,就一定把她打擊得渾身碎骨了。
謝清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句話說不出來。她這才知道,原來他身上的手絹和香囊,都是她繡的,都是她。
等她想打人時,陶若已經走遠了,她恨恨的跺腳,滿心的怨氣。扭頭就回了園子,王恆之的衣服放在一個櫃子裡,謝清霞詢問一直侍候的婢女,婢女找出王恆之所有的帶著梔子花的手絹和香囊,看了一眼,道“拿下去,全都燒了。”
婢女遲疑道“少夫人,大公子若是知道了會生氣的。”
“燒了!”謝清霞恨恨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的東西怎麼能留著,看他佩戴就是給她添堵,她才是這個園子裡的女主人,不是那個女人。
婢女見她動怒,不敢怠慢,反正最後大公子怪罪下來,也責罰不到她身上。婢女這樣一想,抱著手絹香囊出去燒了。
沒了那些礙眼的東西,謝清霞頓時覺得好受了些,轉念想著陶若那番話,她又慪氣得吐血,心想如今她是這個府上的主子了,就算相公再喜歡她,她也進不了門,畢竟自己才是正室。
想到正室她又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不能做正室,不是可以是偏房?
謝清霞猶如五雷轟頂,她要是做了偏房,相公的心裡還有她站腳的地方嗎?
想著,謝清霞恨恨道“她做夢,只要我有謝清霞在,別說偏房,就是通房婢女也輪不到她。”
傍晚王恆之回來,府上一起用房,文瑜瞧著小了一個人,見她娘不動聲色,她也不好開口。
王恆之沒看見陶若,心裡雖然疑惑,前天晚上她離開後,他都不敢打聽她的訊息,昨日忙了一天也顧不上,今早一早去了衙門,他也顧不上,暗想用了晚飯再問問。
一頓晚飯安靜的用完,他們小坐片刻,王老爺便去了書房,一同過去的還有王德之,王行之,不用多說也是為了學習的事情。
王恆之坐了一會兒離開,讓她們一群人說話。
文瑜她們說了一會兒,文瑜便起身回青瑜園,謝清霞想著王恆之,和王夫人說了幾句話離開了。
文瑜在路上走著,王恆之看清楚是她,喚道“瑜妹妹等一等。”
“大哥?”文瑜聞聲上前,有些拘謹道“大哥有什麼事?”
王恆之看了她一眼,走了幾步,文瑜會意的跟上去,紫鶯很識趣的沒跟上去,他說“昨日和今日你見了若娘了嗎?”
“若表姐?”文瑜吃驚的看了他一眼,王恆之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點點頭,她暗想大哥是真的歡喜若表姐,不然也不會記掛著她,文瑜道“昨日府上人很多,娘沒讓若表姐出園子,早上倒是讓若表姐和我們一起用早飯的,瞧著除了氣色差了些,其他的都還好。”
聽著,他鬆了口氣,還好就好。
文瑜想了想,道“大哥,今早回去的時候,大嫂叫住了若表姐說是有話說,我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不用多說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大嫂看不慣若表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知道欺負她,想著便覺得若表姐讓人心疼,讓人可憐。
王恆之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道“我知道了,你多勸勸她,讓她不要胡思亂想,也不要對她說我問了你關於她的事情知道嗎?”
“知道,大哥放心,有機會我會好好和若表姐說說話的。”文瑜點點頭
王恆之回了園子,謝清霞連忙迎上去,一派賢妻模樣,含笑討好道“相公回來了?”
王恆之看了她一眼不和她說話,吩咐婢女道“準備熱水。”
婢女會意下去,不多久熱水準備好了,謝清霞連忙給他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