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相當強大的,而是儀作為父親和族長,他下的命令,對是寬的威力有時候就比朝廷還要大——他不能讓兒子去造反,但完全可以勒令兒子不出仕——更別提陶謙和麋家了。所以是寬當場就讓鋪天蓋地的唾沫星子給砸得滿頭是包,被是儀關了禁閉,暫且不讓出門——跟州里,就說是叔勉這幾天受風感恙。
是儀還放是勳出門去找曹家商量,他說:“我不管這徐州屬誰,我只想過兩天安穩日子——速去與那曹氏設想應對之策,萬不可讓徐州生亂。我是家已無奈從青州飄零至此,豈能再度漂泊?難道要渡江去那揚州荒僻之地嗎?”
是勳告辭出門,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啊,能讓我找個人商量,這問題就好解決。那麼,去找誰商量呢?曹氏兄弟早已分爨——在父母去世以後,兄弟分家,也是這時代的風俗,還沒有後世多遠的同族都非得聚居在一個大宅門兒裡的習慣——一個住城西,一個住城東,隔著就有好幾條大街。不過是勳只是略一猶豫,就決定了,還是去找那個“讒慝小人”吧,就自己的觀察,那傢伙的腦筋比自家準丈人要靈活得多了。
於是悄悄出了偏門,也不騎馬,也不乘車,光帶了一名隨從,趁著夜色疾行,很快就到了曹宏府上。叩門而入,曹宏正打算去洗個澡然後睡呢,披著衣服就迎出來了,一見他先埋怨:“我正想宏輔遠來,應當前來見我,怎麼耽誤到這般時候?”
是勳心說別扯了,瞧你那打扮就不象打算迎客的樣子。他輕輕一嘆,回覆道:“本該早來拜見曹公,奈何為我三兄所阻,不欲我與賢昆仲相見。”
曹宏聽了這話就是一愣,然後扯著是勳的手:“來,來,且到廳中詳談。”
等到兩人相向坐下以後,是勳才把今天的遭遇——從在襄賁撞見劉備開始,直到是勳訓斥是寬——詳詳細細地說給了曹宏聽。曹宏聽完,也不評論,反而突然間來了個大瞬移——“宏輔從兗州來,可知孟德能否將呂布趕出兗州去呢?需要多少時日?”
是勳心說咱們打算賣主求榮不是一天兩天了,眼看球都帶進禁區就等著守門員判斷失誤(陶謙掛掉)好臨門一腳了,你卻又猶豫,得再重新評估一下曹操的實力,這又是何苦來哉?他趕緊回答說:“勳來時,曹兗州已在整備糧草、調集兵馬,或許此刻便已兵發東郡了。呂布所部,兵卒不整且糧用不足,所據又只區區一郡而已,最晚夏初時即可平定。”先給曹宏吃一顆定心丸。
“那樣最好,最好……”曹宏微微而笑,突然又瞬移回來,對是勳說:“宏輔口才大佳,誣麋子仲欲將徐州獻與劉玄德,此真神來之筆。”
是勳說:“不可不防啊。”可是曹宏卻只搖頭而笑,似乎頗不以為然。是勳再一琢磨,也是啊,如今劉備就幾千殘兵,他出身也不好——漢室宗親也就是自己嘴裡一說,這時候正經還沒幾個人認呢——在士人圈裡更是毫無名望,誰能想得到他會一步登天,篡奪了整個徐州呢?就算在原本的歷史上,聽說這訊息,估計天下豪雄得有一半兒都摔碎了眼鏡吧——嗯,如果他們有眼鏡的話。
所以說麋竺這是一招妙棋,也是一步險棋,就不知道他是因為見了劉備,被劉備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呢,是因劉備的宏圖大志而感動呢,還是純粹吃錯了藥,或者被曹家逼得狠了狗急跳牆。自己如今道出這種可能來,是寬是被說蒙了,曹宏壓根兒就不信,貌似也只有是儀信了三分——也說不定只是在裝傻。
好吧這話暫且不提,總之不管劉備是不是真打算篡奪了徐州,麋竺是不是真打算把州牧印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