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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夜已深,她再也找尋不到溫暖的懷抱。看著擋得嚴嚴實實的窗簾,感覺如同看到了鬼魅,越這樣,越想鑽進男人的懷裡。也許,只有那樣,她在男人的懷裡,蜷縮成嬰兒的姿勢,才能找到安全的感覺。

夜裡,被一陣恐怖的聲音驚醒,睜開眼睛,卻任她屏住呼吸也是什麼也聽不到。空寂的夜裡,是再也睡不著了,總覺得黑暗的角落裡潛伏著非常可怕的怪物。

當野貓思春的叫聲劃過耳畔,一個人再去衛生間,就也有了一點點的怕。看著黑黑的窗外,再看看沒有男人的房間,就更多了一陣陣的憂傷。

第18節:6小丫頭的處女作(1)

6小丫頭的處女作06小丫頭的處女作

一下子從畫家村搬走,洪大周就有些不適應,其實最不適應的還是因為一下子從生活了十一年的家裡搬了出去。每天都冷冷清清,再也沒有了曾經的煩鬧。最初,是有些不習慣,也許過段日子會好吧,他的確很渴望自由,可如今自由的日子似乎又嫌太多了。

自從當初結了這個婚,他就一下子後悔了。婚姻,是對自由的一個捆綁。他用了很長時間想淡化這個想法,卻一直無法更改初衷。

曾經高考,洪大周文筆勉強,理科卻極差,成人高考那天,考數學的時候,他找了槍手替考,卻想不到多年以後自己也成了槍手。由不得他不感嘆,如今槍手何其多。

現在總算是輕鬆了,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到底哪裡不對勁,一時半會兒還說不清楚。總之,畫筆拿起來,屋裡太靜了,反而什麼也畫不出來。

看看眼前的新房子,屋裡倒真是乾淨,什麼都沒有,包括床,晚上怎麼睡還是個問題。離畫家村遠了,離那些自命清高的人遠了反而更清靜。他們懂得什麼是藝術?狗屁。他心裡罵了一句,一腳踢飛一顆小石子。小石子滾到衛生間的門口,被門彈了回來。

他開啟門,感到衛生間裡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四處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換氣扇,就跟誰賭氣一樣地走出來,用腳後跟抵了下門,生怕他出來,門也跟著隨後被關上。

他把那個窗簾先安上了。他喜歡這幅窗簾,是自己剛來宋莊那年,去八里橋買的白布,是小丫頭陪他去的。這件事情汝小曼這輩子也不會知道。小丫頭當初在宋莊拜師學畫,他們經常見面。他一直感慨小丫頭的火熱,現在想想都餘味未盡,只怪自己那次跟小丫頭一樣,沒太放開。可能心裡有太多的汝小曼和明明?他一直說不清楚。

布是白布,卻被他一陣瀟灑的潑墨。小丫頭拍著手直叫好,當時自己也覺得精彩極了。待油墨欲幹未乾之時,他和小丫頭滾倒在上面,印了滿身的油彩。那天小丫頭喝醉了,她醒過來,用畫筆在那油彩上又添了幾筆。她試圖抹去自己的體液,卻無論如何仍然清晰可見。她把自己變成女人了,自己有點掩飾不住的得意和一種隱藏著的報復。

洪大周平時也喝酒,但一般不醉,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也跟醉了一樣。事後,他也跟小丫頭說自己是真喝多了。小丫頭如今不在宋莊,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那丫頭畫的畫雖說有點稚嫩,卻挺有發展。〃洪大週一直在圈子裡和朋友這樣評價她。

第19節:6小丫頭的處女作(2)

對洪大周的傑作,明明卻說,上面都畫的是啥啊,亂七八糟的,一點沒規矩。他當時拍了兒子肩膀一下,把兒子嚇了一跳,他跟兒子說:〃你小子懂得什麼啊,這是藝術,是洪派藝術。〃

汝小曼不欣賞這藝術,反正洪大周要當窗簾一樣掛在臥室,即使掛客廳,她也是不讓的。她買回了百葉窗,所有的臥室,除了明明的房間掛的是卡通布藝窗簾,其他房間全都是百葉窗。每天早晨,輕輕一拉,所有的陽光就爭先恐後地擁擠進來。她覺得這樣非常好非常省事,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