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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還是曲為心聲?”

那人哂笑了兩聲,再不說話,珞如也隨著沉默。碧落靠在牆邊,身子微顫,只緊緊貼著牆,動彈不得。

那人許久才反問道:“二皇兄待姑娘情深意長,珞如姑娘你也不問一問他的境況麼?”

珞如微嘆一聲,道:“似我這樣的身份,如何能問?如何去問?”

那人默然片刻,又道:“父皇下令將大皇兄和二皇兄拘禁在泰王府,著御林軍嚴加看管,便如當年五皇叔睿王一般,性命無憂。只是你們若要重聚,卻……”

“珞如多謝侯爺。”珞如介面道。

“何必謝我?”那人似是一哂。

“事情已然過去十日,御史臺想必早已將案子審問清楚,可泰王的境況並未變的更糟,便是事有回圜。皇上一向乾綱獨斷,這等忤逆大事,朝中必定無人敢勸。能說得上話的端王,近年也已幾乎不問俗事。”

“適才說及泰王處境,侯爺語態平和,想必是曉得泰王將來必然無恙。若非是侯爺身涉其中,折衝斡旋,如何能揣摩得到皇上的心思和決斷?”

那人連連嘆笑:“珞如姑娘思慮恂達,男子弗如,難怪二皇兄一見傾心。”

珞如也輕笑道:“侯爺見微知著,識古達今,珞如也佩服之至。”

那人不由得大笑:“你我如此互相逢迎,倒真像是有高山流水之意。”

“珞如與侯爺交短言深,心下確引侯爺為曲中知己,只是……”

“既以曲論交,今日便毋庸多言其它。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先乾了這杯……”

兩人酒杯一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又聽到兩人揚聲而笑。良久,珞如又緩緩說道:“侯爺,適才所言,都是細枝末節的事情,並非珞如今日邀你的本意。珞如想說的是……碧落,明日便要啟程去?輪萘恕???p》

正文 40 霧色菲菲

“?輪藎俊蹦僑松?粲智幔?剖且匯叮?幼瘧閌淺こさ木材??p》“她這一去,再見便是物是人非。”珞如嘆氣,低聲道,“侯爺,那曲中之人,想必是遠在天邊,不得親近;眼前之人,雖觸手可及,可若不珍惜,亦轉瞬即逝。孰重孰輕,侯爺不清楚麼?”

樓上一片沉寂,幾乎叫人窒息。碧落也徐徐緩過勁來,不願再聽,只是自嘲地搖了搖頭,便要悄悄地下了樓去。

“珞如,你冰雪聰明,卻也猜錯了一件事情,”那人終於緩聲道,“並無那曲中人。”

“這世上並無曲中之人。”那人沉聲又再複述一次,碧落一怔,又愣在了當場。

珞如嘆道:“有也好,無也好,都是侯爺自己的事情。只是這相望之苦,又豈獨是侯爺一人曉得……”

裡面又“篤”的一聲,該是酒杯磕到了桌上,碧落心亂如麻,垂眼望著自己的腳尖,不知是走是留。卻見到眼前人影一閃,一人已經轉到了自己面前。他側身負手,瞧了一眼碧落,目光淨若秋水。碧落望著他,忙衽襝為禮,輕聲道:“常明侯……”

喬瑜微微點頭,快步便下了樓去。碧落瞧著他的背影遠去,他腳步踩在樓梯上,樓梯發出“咯吱”聲,可聲音也漸輕漸消,再聞不見。她忽然心口一緊,也跟著衝了下去。

樓下大廳坐了寥寥幾位客人,見不到那身藍衫。她跑到了門口,才見到喬瑜已經趨馬東行,今夜霧色菲菲如雨,而他,已經漸行漸遠。

碧落正心思茫然,聽到樓上珞如叫她:“碧落。”她抬頭望去,珞如笑意盈盈,站在窗邊,老錢卻笑嘻嘻地從一旁來到她面前,手上還牽了一匹馬。她低頭瞧了瞧老錢,猛地伸手拉過了韁繩,翻身上馬,快馬追了上去。

月色朦朧,長街清寂,偶有人漏夜趕路,見到碧落趨馬而過,忙閃到了一邊。霧氣遮攔,且沾得路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