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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上,擺設也是極為素樸,這皇帝父子,可真是奇怪。

她洗漱完畢,出了房,才曉得昨夜竟然又下了一場大雪,將四處染白。這偌大的府第,在這白雪的映襯下,冷冷清清,竟見不到幾個人,果然誠如四平所說的,“下人少”,那想必規矩真的也少。

她在昭南少見落雪,這夜大雪頗厚,叫她歡喜,不禁踩著積雪,四處閒逛。只是這府內平平無奇,她走著走著,見著有一條小徑,直通西面,人跡罕至。她便沿著小路,想去瞧一瞧。

原來是一個小院,院門緊閉,她在門口站了片刻,左右無人,伸手正想推門瞧一瞧,忽然看見四平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舉手高聲叫道:“莫要進去。”碧落有些尷尬,忙將手一收,道:“四平叔,我只是想尋常明侯。”

四平到了跟前,瞧見一切無異,吁了口氣,這才對著碧落道:“這裡是御六閣,侯爺在東邊的無待居,我帶你去。”

四平一面帶路,一面回身對碧落叮囑道:“這御六閣任誰都不能進去。姑娘下次切不可莽撞了。”

“為何不能進?”碧落奇道。

“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進,這裡便是連侯爺也沒進去過。”四平伸手抹去頭上的汗,“虧得侯爺適才瞧見姑娘朝這邊來,叫我來看一看。若是皇上知曉,怪罪下來,我真是……”

碧落心中抱歉,對這四平道:“四平叔,我給你添麻煩了……”四平嘿嘿笑了幾聲,擺了擺手:“不知者不罪,是我昨日未交待清楚。”

他帶著碧落沿著小路向東,到了一間屋子前:“這裡便是無待居,侯爺在裡面,姑娘自己進去吧。”他說完便離開了,只留下碧落一人。

碧落原不過是信口一說,給自己胡亂找個藉口,可四平偏信了還將她帶來這裡。她一人站在這房門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乾脆坐到了地上,抓起一把雪做了一個雪球,朝遠處扔去。

雪球“啪”地砸在一旁的枯枝上,樹上白雪簌簌地掉落下來,紛紛揚揚,煞是好看。碧落起了身,笑著拍了拍手,又轉回頭,忽然皺起鼻子,對著房門做了一個鬼臉:“冷傲孤清的樣子,誰希罕看?”

正文 8 一念之差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她心一慌,身子幾乎摔倒。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才見到喬瑜一手扶著門,淡笑著望著她。他眼神清澈明亮,笑意一閃而過,轉身又回到了他的書桌前坐下。那支短簫少梨橫在桌上,他望也不望碧落,只拿了一本書自顧看著。

碧落分明覺得自己見到他眼裡的謔笑,她忽然理直氣壯,進去便尋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她坐在喬瑜的對面,喬瑜只埋頭看書,她便只看著四周。這無待居里,不過一張書桌,幾張椅子,兩個書櫃,便再無其它。

房門半開,寒風掠來,叫她越坐越冷,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喬瑜起了身,將爐火撥了撥,又將一盆爐火朝碧落推得近了些。

碧落忽覺得心中一暖,笑道:“不必這般麻煩。”她將自己換坐到了爐火旁的椅子上,對著喬瑜道:“你瞧,這便暖和了。”可喬瑜卻只是正襟危坐,一句話也沒有。兩人默默對坐,碧落愈發尷尬,不由得嘆了口氣,只好搜刮肚腸,沒話找話說。

“我不曉得御六閣是禁地,對不住。”

“以後小心便是。”喬瑜淡淡答道。

“皇上為何不讓人進御六閣?”

喬瑜只是摸了摸桌上的少梨,並不回答。

碧落看了眼窗外,訕訕地笑了笑,問道:“你幾時帶我入宮?”

“未時初。”

“也不曉得阿清昨夜在哪裡?”碧落又道。

“父皇讓她做了宮女,住在宮中,在乾極殿隨侍。”

“那便是同邱繹一樣?”碧落道,“掛個虛職,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