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中不覺睡去,即便在睡夢中還依稀看到那雙暴怒的眸子,一個聲音在她耳邊狠狠的響起,壓低了聲音了,帶著可以席捲一切的恨意:“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她身子寒蟬的一顫,他說他再也不想看到她,心似狠狠抽痛。
葉勝寒低頭見她身子顫顫巍巍,他抱緊,直到她漸漸安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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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勝寒一直到初七後才出院,這段日子也都是白宇晨和葉鈴蘭輪流照顧他。
鈴蘭有時旁推側擊問過照片的事,葉勝寒握著手機,原本定於初八向外公佈訊息,可如今已是猶豫,他思緒很亂,理智如他,此刻已無法做到從前那樣帷幄。
而初八鈴蘭重回‘天城’,她已將手底下的事提前完成,同時將資料與文件整理好,無意間瞥過桌上那盆仙人掌,紫羅蘭色的花盆上仍印刻著那一行雋美的字跡——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寰!
她無奈的笑了笑,莫之城年後就消失不見,新年開工第一天也出現在‘天城’,而冷聽雨也好似說好了般,一併消失在眾人視線裡。
鈴蘭已無心顧瑕,將辭職報告書遞給了林佳。
一卷:潛入 最徹底的報復 為Cathy86鑽石而更
?“我哭了,你能想象我是被嚇哭的嗎,濃稠的血液蔓了一地,我踩著他的腦漿,驚慌的躲在我媽身後,攥著她的衣角,我一遍遍的哭著問她,媽,這個人是誰,是誰?!
他摔得粉身碎骨,面目全非,我幾乎連他的面容都認不出。他腕上帶的手錶摔得粉碎,可是,我卻一眼認出,那是我媽送給他的,我哭的哽咽,不停的問,媽媽,他是誰,到底是誰?還是在我年幼的意識裡,根本不會相信他會以這樣決絕的方式拋下我們,”
莫之城抱著她的力度緊了又緊,掌心掐著她的後頸,她吃痛的蹙眉,隨著他的聲音一同顫慄著:“城…”
“可是,你能想象嗎?
那夜的煙火如劈下的閃電,直直的照應著他滿臉血跡的臉,直到我媽看清他是誰,我還記得她全身顫抖著,急急的喘息,她大聲的尖叫著,身體蜷縮成一團,跪在染滿鮮血的水泥地上。”
血腥的畫面在眼前疾閃而過,鈴蘭哭著抱著他:“城……”
無法出聲慰藉著他,卻只能低聲的喃喃著他的單名:“城…都過去了,會好起來!”
女人的聲音,貼在他耳邊,柔柔的,無力的,帶著些微的顫抖,好像風吹起的羽毛,跌宕的落入在他傷痕累累的心池。
他的手彷彿冰冷的鐵鉗,將她緊緊地箍住。他的力氣很大,箍得她的脊椎咯咯作響:“她不停的呼喚,不停的喚著他的名字,沒有人應她,我抱著她,拼命的哭喊著,媽,媽,我抱著她哭的聲嘶力竭,那年我七歲,已嚐盡了什麼是痛苦,那就是吧。
而她瘋了,崩潰了,竭斯底裡的痛哭,那個男人她整整愛了十年,卻死在她腳下。
我無法忘記那個夜晚,我人生中經歷的第一次絕望;可是,我的人生又何止是這一次?”
鈴蘭咬著唇瓣,不支吭一聲,任憑無盡的痛感蔓延全身。
終於,他累了,倦了,緊擁她的力度慢慢的鬆懈,就那樣頹然的抱著她。
這樣的擁抱,真的很浪漫,好像童話故事裡的公主與王子;
這樣的擁抱,真的很溫馨,好像一顆心對著另一顆心的深情撫慰;
可是,這樣的擁抱,本不該屬於他和她;如果……她不是潛伏在他身邊的間諜,如果她的身份再幹淨再單純一點,可太多如果已換不回這段令人無望的愛戀。
原來他們之間早已相隔甚遠;
鈴蘭已感覺到他寬厚的身子漸漸虛軟下,她架著他的雙肩,卻抵不住他身子滑到於地,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