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你那妖精娘迷惑,如今也不會被你迷惑。”
秦亦目光閃動,追問道:“你認識我娘?”
“哈哈哈哈哈哈!”章冬澤貌似癲狂地大笑,“妖女秦婉,二十年說她名鎮四海都毫不為過,且莫說無名小卒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不計其數,就算是人中豪傑、國之能臣,都對她追捧至極,而最後更是險些讓齊國與我朝為了個女人兵戈相向!”
“哼,這是好笑!”秦亦不屑道,“齊國與我朝本就是各懷心思,彼此覬覦,這是從我朝立超以來就眾人皆知的事實,卻將此歸結到一名弱女子身上,你身為邊關大將真是羞也不羞!”
章冬澤略一語塞,卻又立即理直氣壯地說:“即便此樁不算在她身上,但是她身為女子。先後委身於三名君王,其餘之人已經不足考究,她難道就不是個妖女?”
“這個更加的好笑,男女之事,一個巴掌拍不響,最後卻要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女人身上,你身為男人也不覺得羞愧倒也罷了,居然還跟我這裡理直氣壯地大放厥詞!”秦亦更加不滿,看向章冬澤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之色。
“退一步說,即便她是個妖女,又與我有何相干?”秦亦此時也毫不客氣。指著章冬澤的鼻子道,“我若是有心害你,為何不乾脆將你害死,就說是被水寨的人殺害,卻要在水寨被我一舉擒下之後,還要將你就醒?就為了聽你罵我是妖女?”
“水寨……”章冬澤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又難以置信地看著秦亦說,“你拿下了水寨?”
“水寨已經被抄空,兵士們正在將其焚燒銷燬,我惦記營地的情況,這才匆匆先趕了回來,但卻不是要聽你在這裡大放厥詞的!”雖然從章冬澤的話裡,秦亦聽出他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她此時壓根兒就不想去問,無論這身子的父母是何許人士,都已經與自己無關。而且她卻也壓根兒沒覺得自己會跟那名叫秦婉的女子扯上什麼關係,難道就是因為都姓秦不成?這名字是自己前世的名姓,與這古代的生活沒有半分關聯。
秦亦懶得跟他再做糾結,手裡掂著兵符道:“章將軍,不是秦某與您奪權,只不過這兵符既然是從您手中丟失的,而被我尋回來的,那麼為了避免您再次不當心遺失,還是放在我手裡保管為好。而且我也逾矩提醒您一句,主將失兵符者,無論是何原因,按律當斬。當然,您不說我也知道,您不怕死,這麼多年駐守邊關,怎麼會是怕死之人。但我卻還是要勸您,多為子孫考慮,聽說您長子已經有人引薦,可能年後就要入兵部任職,若此時出了您丟兵符被斬首的事情,這別說兵部,怕是回邊關做個校尉都會被人恥笑的吧?”
秦亦眼看著章冬澤的目光黯淡下去。臉色也止不住地白了,也不再胡亂叫嚷,知道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站定低聲笑道:“另外下官再提醒您一事,聖上早就知道下官的身份,所以您若是想用這個來扳倒下官,說不定是要讓您失望的了!”說罷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裕豐城外的匪徒的日子如今大不如前,也許是野獸的特有驚覺感,讓很多人都覺得有大禍臨頭的不良預感。尉遲晞佈置在凌江江北的空營帳以及閒散的官兵,每天都做出一副忙碌的熱火朝天的模樣,故意被包圍圈漏過的探子向匪徒報告著朝廷大軍還是按兵不動。所以暗藏自己小算盤的人,就開始向外轉移自己的嫡系隊伍,留下的都是臨時攢湊的流民地痞。而這些向外轉移的人,都被包圍圈的官兵一個不拉地扣押起來。
這日尉遲晞在軍帳內聽著下頭的回報,笑道:“這還真是天助我也,原本以為會大費周章的剿匪,不料他們這一群長了個狗鼻子的東西,竟然能嗅到自己大禍臨頭,如今將嫡系分散轉移,卻是方便了我們!”
他話音剛落,底下登時一片讚譽之聲,說全賴殿下指揮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