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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了,耳邊還聽到一句句夾雜著“哈拉少”的嘻笑聲,這聲音似乎離他很近,他欠起點身透過茅草的罅縫向傳來聲音的岸邊瞅去,只見有三個著哥薩克裝計程車兵——一個在舢板船上(這裡的中國漁民用的),兩個在岸上——正忙著在做什麼,他揉了揉被蚊蟲叮咬得紅腫的眼睛,細細地看了看,不看則罷,一看不由得怒從胸起:只見船上的那個哥薩克士兵,用一杆帶長把的鐵勾子,將漂浮在江面上的中國居民的屍體一具具地拉到岸邊,站在岸上的兩個哥薩克士兵則將屍體身上的衣服扒開,尋找錢財和金銀首飾等物品,每搜到值錢的物件,他們便高興得手舞足蹈,“哈拉少!”“哈拉少!”地喊個不停,隨後又很不敬地用穿靴子的腳將屍體蹬入江裡去。

劉振庸站起身來往一左一右看了看,見除了這三個人面禽獸以外附近就沒有別的人了,一種想要將他們幹掉的念頭在他的心裡產生,是的,只有這樣才能出幾天來積聚在心頭上的這口惡氣,也只有這樣才能得到渡江的舢板,儘快地回到嚮往已久的家裡去。他知道憑他練就的那身武藝對付這三個黃毛是沒問題的,可是問題就在他這幾天來沒吃過一頓正經飯,渾身上下覺得乏力無勁兒,他晃了晃膀子,是的,這身體實在是不如從前。可是,就這麼放過了他們不成?這可是一次報仇雪恨的好機會啊!更何況還有那條能載他過江的舢板船。他向前邁了一步,眼前發黑身體打晃。你這樣能行嘛?鬥不過他們可是要送命的呀!還是忍著點另找機會吧。

他正要伏下身去,就在這時,他看見岸上的那兩個哥薩克士兵搜完了一具女屍後,又猥褻地將一根蒿杆插進她的下身,“哈拉少尚高!哈拉少尚高!”他們高興得鼓掌歡呼。見到這一切,一股熱血衝上了他的腦頂:“奶奶的!今天不滅了他仨俺劉振庸就是狗孃養的!”

他深呼了一口氣,把辮子往脖子上一纏,便毅然決然地撥開茅草向那三個哥薩克士兵衝去。

那岸上的兩個哥薩克士兵正樂得淚珠兒都擠出來了,聽到響聲猛回頭,見一箇中國人雙手握拳虎視眈眈地朝他們衝過來,便對看了一眼,咕嚕了兩句,劉振庸聽懂他們說的話是:“噢,又一個該死的*豬,送他下地獄去!”

他們隨手抽出腰間的馬刀向劉振庸的頭上劈來,劉靈巧地躲過,旋而飛起一腳將其中的一個踢倒,又用左拐肘把另一個撞倒,他正要躬身去揀這個哥薩克士兵失手丟掉的馬刀,忽聽身後有風聲,他兀地向右一閃,但稍有點晚,那從船上飛奔下來的哥薩克士兵把刀插進他的左肋下,還好,只是貼著肋骨穿透了皮。他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倒吸一口涼氣,他沒等那士兵將刀拔走,就用胳膊使勁兒夾住,猛地向左一別,只聽“嘎吧”一聲,馬刀被撅斷,留在他嘎嘰窩裡的刀柄有一尺多長,他翻身一片腿將那士兵踢倒,然後一個箭步跳將過去,抽出那刀柄在他喉頭上輕輕一蹭,鮮血便噴灑出來。這時,那兩個倒地計程車兵已爬起來了,看見同伴的遭遇已不敢象先前那樣輕舉妄動了,他們怯怯地往後倒退著,劉振庸步步緊逼,先瞅準那手中還拿著刀計程車兵一時破綻將他打倒,飛撲上去將他喉管挑斷。那最後一個士兵見眼前這人殺他同伴如殺雞一樣麻利,嚇得魂不附體,轉身向江裡跑去,他腿上穿著靴子,灌滿水跑起來很重,沒跑幾步就摔倒了,劉趕上去扯腿將他撈上岸,也做了象他同伴一樣的處理。眼見這三個放血的哥薩克士兵在地上翻滾、抽搐、掙扎,他深深地喘了一口粗氣,把那柄斷刀扔到地上。這時,他感到左肋下疼痛難忍,他低頭一看,血已把他身上的褲褂染得紅紅的。他坐到地上,把上衣脫下來扯成條,將刀口死死地纏住,看看左右,還沒有人來,這正是過江的好時機,他向水邊走去,正要推船走,忽見岸邊有一堆閃光耀眼的東西,他走近一看,呀!這不正是那三個黃毛從江上漂浮的中國人屍體上搜出來的金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