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血口噴人!”吳王瞪著雙眼,回道:“要是有證據你就拿出來,沒有就別隨便亂說!”
“我有證據!”呂南王大聲道:“我的人親耳聽見吳王吩咐心腹對太子下殺手!”
眾藩王面色大變。吳王這等秘密的事都被呂南王的人聽到,也就說明他安插了人在吳王身邊,而這個人明顯深得吳王信任。這樣想來,呂南王很有可以也安排了別的細作在各個藩王中。
“那人是誰?”仁禧太后張口問道:“哀家要當堂對峙。”
到了這個地步,呂南王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道:“吳王的左右手之一賀元良可以為我作證,派刺客刺殺太子的就是吳王。”
“來人,將賀元良帶來!”仁禧太后下令道。
“太后,既然賀元良是呂南王的人,那僅憑他一人的話,怎能說明就是我派人刺殺太子?”吳王頓了頓道:“如果這樣的話,只要誰能買通其他王爺的手下,就可以將刺客一事栽贓到他身上。這麼說來,我們所有的藩王豈不都是刺客?”
“你這是信口雌黃!”呂南王躬身行了個禮,對仁禧太后道:“太后,我一早就看出吳王居心叵測,這才讓派了人去監視他,果然他心有異動。太后,切不可信他的話,否則真的就錯殺無辜了。”
仁禧太后望望呂南王,望望吳王,轉頭對眾藩王道:“諸位王爺,你們覺得該信誰的?”
眾藩王垂頭,沉默不語。
“靖陽王,你說哪?”仁禧太后點名問道。
靖陽王楚明卿沉吟片刻,躬身道:“臣覺得太子遇刺一事還有疑點,現在還不好下定論。”
“那淮安王,你覺得此事該信誰的?”仁禧太后側頭問道。
“臣與靖陽王的想法是一樣的。”淮安王楚乘風拱手道。
賀元良很快被人帶到眾藩王面前,他滿臉茫然,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仁禧太后會派人讓他來。
“賀元良,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聽到吳王下令刺殺太子?”仁禧太后問道。
“太后何出此言,我家主子並未作出此等事情。”賀元良道。
呂南王一聽,立即道:“你把你那日聽到的都告訴太后,不用隱瞞。”
賀元良看看呂南王,此時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便又道:“太子,草民可以作證,是吳王親口對他的心腹說要對太子下手。”
“當時你在哪裡?”仁禧太后挑眉。
“草民正在一旁,所以聽得一清二楚。”賀元良道。
“太后,臣有話要說。”吳王出聲道。
仁禧太后瞄了他一眼:“說吧。”
“按照呂南王所言,是我下令派人刺殺太子。”吳王停頓了一下,道:“既然這樣,也就說明在我沒動手之前呂南王已經知曉了此事。那呂南王為何不將此事稟告太后?他是何居心?!”
“我……”呂南王張張口,不知該如何反駁。
“再說,刺客身上的腰牌刻有呂字,不管怎麼說都與呂南王有所牽連。”吳王冷笑一聲道:“呂南王派細作在我身邊,定然也派了人去其他藩王身邊。現在,只要他肯讓自己的細作出面,誣陷在場的任何藩王都可以。他根本就什麼都沒聽到,只不過為了給自己脫罪而隨口胡謅!”
“我沒有隨口胡謅,這都是賀元良親耳聽到的!”呂南王道。
“一個有人證,一個有物證,哀家都被弄糊塗了。”仁禧太后涼涼的說完,立即道:“既然如此,將呂南王楚敬斌與吳王楚睿一同打入天牢!”
“太后!”呂南王楚敬斌與吳王錯愕的看著仁禧太后。
“不管是誰派的殺手,你們一個派人,一個知情不報都有罪!”仁禧太后冷聲道。
第六十二章 皇上駕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