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玳笑了笑:“你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你說穀雨眉箏擔心我還相信。”
“主子太聰明,奴婢都不知道怎麼逗主子開心了。”說完戴上一朵絹花,完工。
禮玳偏著頭對著鏡子看了看:“我現在就很開心,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那天是怎麼一回事。”
東珠手頓了頓,在禮玳面前跪了下來:“那天向爺稟報完,奴婢急急忙忙的往回走,路上被一個端著酒的宮女撞倒,托盤裡的酒全部撒在了奴婢身上,那宮女抽出帕子要給奴婢擦,帕子上染了迷藥,是奴婢大意才中了招,再之後奴婢就沒有了意識,等奴婢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樹林裡,而您已經被救了起來。”她抹了抹眼淚繼續道:“看到主子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奴婢當時就懵了,奴婢真是沒用,請主子責罰。”
禮玳把她拉起來:“我只想著自己安危,怪你怨你,沒想到你竟然也身處險境,還好還好,沒出什麼事,我這個做主子的讓手下的人身處利害之處,同樣不合格啊。”
“主子,當爺讓人帶奴婢走的時候,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主子了,沒想到主子還記得奴婢。”
禮玳抽出帕子給她擦著眼淚:“我又不是失憶症,怎麼會忘記天天伺候的人。”
東珠看到禮玳抽出帕子下意識瑟縮了下,經過這次事件,東珠對抽帕子這個行為有些過於敏感,她很快反應過來:“不是,那個時候爺也說:“看來你不適合待在她什麼身邊。”我想著是回不了主子這兒了,後來爺又說在給奴婢一次機會,到現在奴婢還覺得自己在夢裡呢。
禮玳聽她說完,愣愣道:“爺是心疼我,你不要怪他才好”
“奴婢不敢。”
東珠看著禮玳拿著杯子悶悶不說話:“主子不知道,爺那天看奴婢的眼神有多恐怖,當時奴婢是嚇傻了,現在想想爺恐怕是擔心的不得了。”
“……。”禮玳本想著問問那天胤禛是怎麼對待芙茹的,但想想胤禛都已經同自己說明白了,自己一直抓著不放也不是個事,況且他沒有必要騙自己,便默默嚥下去不提。
到太后那裡吃過飯,禮玳拿出皇上賞下來的布匹,琢磨著選哪個做嬰兒的衣物比較好,糾結了一番,選了摸起來光滑細膩的絨菱緞,選完了拿出剪刀來剪,東珠忙接過來:“主子說,奴婢來剪。”
禮玳無奈的鬆開了手:“去拿碳筆,我畫出來給你剪。”
“主子已經一個時辰了,去歇一會兒吧!”東珠拿走禮玳手裡的針線道。
禮玳半拉半就的躺回床上:“東珠,你是被四爺收買了嗎?”
“奴婢被小阿哥收買了,在小阿哥生出來之前,您都不能依著自己的性子來。”東珠給禮玳掖了掖被角。
“……”
禮玳也有些累了,閉著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青梅看了一眼東珠,嫉妒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她是太后派來照顧禮玳的,東珠一來就退居二階,原想著此次若是能討得禮玳喜歡,憑著太后對她的寵愛程度為自己說一兩句好話,也能在太后面前增兩分顏面,此後會重用自己也說不一定,自己想得好好的,偏偏來的這麼個壞事的傢伙。”
東珠收拾了一下桌子,瞧著一個盒子,開啟一看:“這隻人參怎麼放在這裡?”
青梅睹了一眼,偷偷瞄了一眼閉著眼的禮玳:“是後宮娘娘送過來的,估計是忘了收了,拿去同今天送來的烏雞一起燉了,正好給主子補補。”
東珠看了手上根鬚完整的人參道:“那我拿去吧。”
青梅頭也不抬道:“去吧,我來收拾收拾。”
東珠轉身出去,青梅低頭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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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這根人參奴婢給收起來吧。”
禮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