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查英道:“不少年了,算算總有五六年了。”
李豪道:“場主建立牧場的時候就來了麼?”
“不。”查英道:“這麼多人裡頭,場主建立牧場就來了的,是雷頭兒一個,我是他找來的,然後就一個拉一個,成了如今這個局面。”
李豪笑道:
“怪不得你那麼聽雷大哥的,他讓你豁出命去你都幹。”
查英也笑了:
“當然那也得看交情,如今兄弟你要我豁出命去,我也幹。”
自然、率真、毫不矯揉造作,聽起來也只有感動,沒有厭煩。
李豪道:
“查大哥,各位的抬愛,我實在當不起。”
查英拍了李豪一下:
“兄弟,別這麼說,這麼說是見外,大夥兒心裡會不舒服的。
時候不早了,進去吧。跟你這一說話,我一泡尿都忘了撒了,都快把小肚子憋炸了。”
李豪笑了,查英趕緊下了石頭往茅房去了,李豪笑著站了起來。
牧場裡不能睡懶覺,都得早起,吃這碗飯的沒有那樣舒服命,連場主也不例外。
李豪跟大夥兒都起來了,天剛矇矇亮亮。屋外一個大水池,山上引下來的水,既清澈又冰涼,舀一舀洗把臉,睡意全消,精神一振。
皇帝不差餓兵,先吃飯,吃飽了肚子好乾活兒。
吃飽了飯,天已經亮多了,不過牧場裡還籠罩一層薄霧,輕紗也似的,整片牧場隱約其中,有一種朦朧的美,美得不帶一絲煙火氣。
吃飽了飯,也該幹活兒了,各有各的活兒,沒有一個閒著,就連雷超,也得不停的到處走,到處看。
其實又何只是雷超,總管也都出動了,跟雷超一樣,也到處走,到處看。
李豪是個馬驃子,吃這碗牧場飯,不只是駕輕就熟,簡直就是稀鬆平常,對付起馬匹來,不只是雷超跟弟兄們大開眼界,挑起大拇指來叫好,就連站在遠處的馬榮祥也不得不點頭,不但相信他的確是個馬驃子,而且是馬驃子裡的好手,甚至還是頭一把手。
天大亮了,日頭出來了,霧也散了。
可是,事兒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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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遠而近的馬蹄聲,由遠而近的塵埃,五匹快馬向著“金蘭牧場”飛馳而來。
不只是李豪看見了,看見的弟兄還不在少數,李豪放下了手中活兒,跟在一夥兒的查英道:“查大哥,我迎出去了。”
查英也把手裡的傢伙一扔,道:“走吧,兄弟,咱們一塊兒迎他們去。”
然後轉臉向幾個弟兄:“你們幹你們的活兒,誰也不許跟。”
他跟李豪並肩行向牧場大門。
才走沒多遠,聽見身後有步履聲,扭頭一看,雷超邁著大步也來了,他趕上李豪跟查英,他跟查英把李豪夾在中間。
三個人成一字,昂首挺胸行向大門。
李豪的神色平靜,雷超跟查英臉上則帶著怒意。
在這時候,兩條腿的沒四條腿的快,三個人還沒到,那五匹快馬就捲起一陣風,帶著一陣塵衝進了牧場大門。
不過那五個人看見了並肩而來的三個人,一起勒馬停住了,群馬作長嘶,然後廿只鐵蹄釘在地上,紋風不動,這種騎術,令人不能不為之動容。
李豪、雷超、查英到了大門,離五人五騎約一丈停住,五人五騎,頭一騎,高坐雕鞍,一臉冷傲,不可一世,正是馮逸奇,後四騎,清一色黑衣壯漢,滿臉兇悍,冷肅逼人,不用說,那是行宮“查緝營”的好手。
查英等剛停住,馬榮祥的話聲傳了過來:“馮班領,我們場主來了。”
可不,馬榮祥正陪著美場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