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那兩個弟兄笑著說:“不要緊,一點皮肉傷,楚爺跟老掌櫃給我們裹上了,沒事了。”
李豪道:“大家辛苦了,儘快收拾收拾歇息吧!”
然後,他往後去了。
一到院子裡,楚雲秋跟白回回帶著幾個弟兄也在收拾著,情形還好,但是經過一場那麼多人的廝殺打鬥,損壞總是難免。
看見李豪進來,弟兄們哈腰叫著招呼,白回回則道:“前頭他們已經告訴了大少爺了吧,您剛走不久他們就來了。”
李豪道:“我在褚家就知道了,因為有恩叔在,我沒怎麼擔心。”
白回回道:“還是真虧了楚爺了,不是楚爺,我這個人跟這個‘騾馬行’就完了,就連弟兄們也免不了池魚之殃。”
李豪道:“京都所在,天子腳下,又是光天化日的,像這樣強盜般的行徑,難道官府衙門就裝聾作啞,不聞不問。”
“大少爺。”白回回道:“地面上的這些事,都歸‘查緝營’管,這根本就是‘查緝營’指使出來的,他們管什麼,有‘查緝營’這麼一擋,就連九門提督轄下的‘五城巡捕營’,那一邊也都遠離這一帶了。”
李豪揚了揚眉:“好吧,再有下次,大家就走著瞧吧!”
楚雲秋道:“少主,褚家的情形怎麼說?”
李豪說了,把經過都告訴了楚雲秋和白回回。
楚雲秋道:“少主應付得好,不多不少,恰到好處,以目前咱們的處境,確實不宜樹敵太多。”
白回回道:“褚家從沒有受過這個,他們絕不會善罷干休,他們也絕不會沒有能人,像最後出面攔阻褚老頭兒的那個瘦老頭兒,就是一個,從現在起,要加倍提防他們的暗箭。”
李豪道:“白叔,那個瘦老頭兒是——”
白回回道:“照大少爺說的,那應該是褚家的總管事,褚老頭兒的師爺,智囊頭兒,此人姓戴,叫戴南山,一身軟強工夫都不錯,具城府,重心機,褚老頭兒對他一向言聽計從,褚老頭兒的徒弟、女兒、七郎八虎,叫他叔叔,褚家其他的人不是叫他總管事,就是叫他戴老爺。”
李豪道:“褚老頭兒的女兒也稱虎。”
“她還真是不折不扣的一隻‘胭脂虎’‘母老虎’,厲害得不得了,潑辣得人見人怕,就那多少人還迷的跟什麼似的,皇甫家的兒子就是一個,偏偏她還是看不上眼,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褚老頭兒這女兒長得還真不賴,‘北京城’還挑不出幾個比得上的。”
楚雲秋似乎就是不願意李豪跟人談這個,也不願李豪聽人談這個,道:“好了,差不多了,大夥兒都夠累的,歇息去吧!”
白回回還能聽不出楚雲秋是什麼意思,他沒再說話,李豪也聽出來了,道:“我去洗把臉去。”
他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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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豪從褚家回到“騾馬行”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了,一回了房,吃過了晚飯,天已經黑透了,或許是經過褚家的事這麼一番折騰,大家都累了,所以晚飯過去,大傢伙就都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李豪一個人住在東廂房裡,本來,堂屋有兩間耳房,白回回原住一間,李豪跟楚雲秋來了,他要讓出那間耳房,給李豪、楚雲秋一人一間,他自己搬到東廂房去,李豪說什麼也不肯,他把楚雲秋跟白回回當長輩,在李豪的堅持下,他一個人住到了東廂房去,兩間耳房則由楚雲秋跟白回回一人住一間。
真說起來,東廂房比堂屋兩間耳房都寬敞,放一張床,一張書桌,再加上些該有的傢俱,一個人住挺舒適的。
別人各自回屋歇息去了,或許是因為累,可是李豪真不累,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怪怪的感覺,覺得沉甸甸的,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