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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紅裳。

屋裡地人終於少了,趙一鳴坐到了床邊兒看著紅裳,搓了半天手才說了一句:“裳兒,對不起。”趙一鳴原本好似有很多的話要說,可是真要說時,卻好像很多話由他說出來就,就是一處譏諷一樣,話到嘴邊兒都收了回去;想來想去,他只有這麼一句話能說。

紅裳看向趙一鳴:“夫言重了。”紅裳無悲無喜的看著趙一鳴,不惱也不怒,平平淡淡的樣兒卻讓趙一鳴地心一緊。

趙一鳴看著紅裳,張口結舌再也說不出其他來了。紅裳如此平靜,讓趙一鳴心如刀絞一般:還不如紅裳狠狠打他一頓,他心裡更舒服一些。

紅裳傷了心,趙一鳴看出來了。而且紅裳是不是會落下什麼病根兒,現在也不知道;趙一鳴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才能求得紅裳對他的原諒。

可是什麼都不做,趙一鳴感覺更對不起紅裳。想了良久,趙一鳴咬了咬牙對侍書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同你們夫人說。”

侍書沒有答話,先拿眼看向了紅裳。紅裳輕

:“侍書三人無妨的,其他人出去吧。

”紅裳不想聽趙一鳴說什麼對不起——二十一世紀有一句名言:說對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麼?!所以紅裳留下了侍書三人;不過,她暫時還是要在趙府中生活的,所以還不想同趙一鳴撕破了臉面,才讓小丫頭們出去了。

趙一鳴知道紅裳對他寒了心,他恨得又握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自己怎麼會如此混蛋!

侍書三人聽到紅裳的話後便垂下了頭,她們依然立在床邊兒上:自現在起,她們只聽紅裳一個人地吩咐了。

趙一鳴看了看侍書三人,略略一想後起身對著床上的紅裳道:“裳兒,我知道今日是我魯莽了,是我錯了!可是不管為夫的說什麼做什麼,裳兒也受了傷;為夫地,為夫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做才能讓裳兒原諒我,為夫的也沒有臉求裳兒的原諒。只是——,實在是為夫地錯了。”趙一鳴心情激盪之下語無輪次。

趙一鳴說完,對著紅裳拱了拱手,然後撩衣——就跪了下去:“為夫的不求裳兒原諒,因為是我對不住夫人;但為夫總是做錯了,應該給夫人賠罪!”說完就要叩頭。

嚇得侍書三人急忙避了出去:老爺如此做是不是也太過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王父母,是絕不會跪女的!

紅裳也是一驚,想掙扎著要坐起:趙一鳴如此她卻是當不起的,也是根本沒有不必要的。

趙一鳴卻按住了紅裳,然後拜了兩拜:“裳兒,為夫的對不起你!”然後起身後又道:“裳兒,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說到後面四個字時,趙一鳴是咬著牙說出來地。

紅裳一時間也有些呆呆的:趙一鳴是古人,同現代男人是絕不同地——是現代的男人也不會跪一個女吧?而且趙一鳴是一個十分重視禮教地男人,而且是一個很自重、很自律的男人,他又非是年少輕狂地時候,他如何能做得出來跪拜這種事情來?他又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舉止來?

趙一鳴是實在不知道如何向紅裳表達他的歉意:是他的錯兒,全是他的錯兒,不關宋氏、不關鳳舞的事兒——只是他的錯兒!

不論宋氏說過什麼,不論鳳舞哭訴過什麼,趙一鳴知道自己這樣問也不問就認定是紅裳的錯兒是很不對的——雖然鳳舞是他的女兒,雖然鳳舞受了傷流了半身的血,但他也不該問也不問紅裳一句:他的錯兒就在於他沒有相信紅裳。

趙一鳴不斷的自問著、反省著,不斷的後悔著、自責著;但他同樣清醒的認識到,不論他現在有多麼的後悔,都已經於事無補——大錯已經鑄成!

趙一鳴除了惱恨自己之外,更加擔心的是紅裳自此後心傷難愈,擔心紅裳會有什麼病根兒落下,所有的愧疚與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