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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後,黎明每次深夜回家就不做無用功了,與其自找難看,還不如番強而入,進不了正屋,就在廂房裡待著,洗洗衣服,拖拖地,等天亮時再做好飯,等著老婆大人醒來。

知道黎明的難處,情面難卻,商興旺說:“看在好兄弟的份上,這個忙我幫了。誰還能沒個難處啊,哥幾個就捨命陪君子吧。不過,明早的小籠包子……”

“沒問題,沒問題,包在小弟身上。”黎明忙著應承下來。

一直鏖戰到凌晨四點,四個人哈氣連天,眼皮沉重,再也熬不下去了。謝聽風說:“小籠包子好吃,但罪難受,誰想吃就陪著吧,我要回去睡會兒,不行了,困死了。”說完,不等三人阻攔,就跑出了門外。

因為坐了一夜太疲勞,謝聽風感覺身體都站不直,佝僂著身子步行在回家的路上。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時候,緩緩而來的風吹在身上,即便是夏天,也涼颼颼的。謝聽風的家離學校不過一里多路,從陸群家出來要經過學校後面的宿舍區才能到家。

黎明時分,正是人們睡得最香甜的時候。週末了,住校的教師們都回家了吧?王杏芳也回家了吧?不知怎麼了,謝聽風的腦子裡竟然想到了王杏芳,想到了那個猶如月中仙子一樣清冷的王杏芳,她該回家陪老公和孩子了吧?怎麼會突然想起她呢?是自己對她有好感,亦或是喜歡她?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這樣的女人就像是一朵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還記得有一次,他在王杏芳的辦公室舌燦蓮花繪聲繪色地講了一個有滋有味的笑話,男教師們笑得流淚,女教師們花枝亂顫,自己頗為得意的時候,可王杏芳卻一茶杯水潑在地上,不屑一顧地說了一句“庸俗”,讓謝聽風自慚形穢了半天。

謝聽風搖了搖頭,覺得一輩子也不會和這樣的女人有交集,芳姐是女神一枚,風哥是俗人一個,俗人一個啊。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夏天天亮得快,已經模模糊糊能看清楚人了。

不知不覺,來到了王杏芳住的宿舍的前面,謝聽風彷彿想用一雙黑夜的眼睛去發現光明似的瞅了瞅黑魆魆的門,等待著奇蹟的出現。女神沒有回家吧?要是女神這時候出來上個廁所什麼的……剛想到這,謝聽風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為自己有這樣猥瑣的想法而鄙視自己。

正在這時,輕輕的撥動門栓的聲音突然傳來,謝聽風嚇了一跳,像做賊似的隱到了行道樹的後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王杏芳宿舍的大門。

門只開了半邊,從裡面探出的不是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而是一張五十多歲的男人的臉。

這張猥瑣的令人生厭的臉,謝聽風太熟悉了,因為每天都要看n遍。你剛下課,正端著茶水潤潤嗓子的時候這張臉的主人出現了,一臉嚴肅地說你不好好鑽研教材,在辦公室裡發呆;當你在學校的花壇裡拔草勞動,因為疲勞,站起身捶捶腰的時候,這張臉扭曲著說不好好幹,完不成任務放學後接著幹;當你在幾所學校期終聯考中所教學科沒有拿到第一名時,這張臉的主人又出現了,拍著桌子,面目猙獰地說你摸摸良心想一想,對得起每個月的工資嗎?

……

這張臉在那些場合出現都是正常的啊,可此時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地?謝聽風彷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擦!我擦擦眼!李校長,敬愛的李校長,是你嗎?

此時的李校長鬼鬼祟祟的閃身出了門外,東張西望偵察了一會兒,見一片安靜四下無人,才轉過身一臉溫情地看著門裡。

門裡露出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年輕、嫵媚,似乎還帶著昨夜的潮紅。她秀髮散亂,雙眼迷離。穿著寬鬆的睡衣,上面酥胸半露,下面芳草萋萋。年方二十五歲還未盡人事的謝聽風不由得血脈噴張,口乾舌燥。

我擦!我擦擦眼!這就是平時那冰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