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名流商賈。
賓主落座,謝慶雲拱拱手,說:“薛家主,犬子蒙難,多虧貴家族六長老薛星羅薛兄仗義搭救,今天,我攜犬子特來致謝。”
“哈哈,我們兩家處的是兄弟情義,舉手之勞,理所應當,何足言謝。怎麼樣,聽風賢侄的傷都好了嗎?”薛星河擺擺手關切地望向聽風。
“都好了,有勞世伯掛牽,小侄不勝惶恐。”聽風站起身致謝。
還未及落座,薛星河又問:“聽說賢侄的丹田被毀,不知可有其事?”
“是有其事。”聽風連忙說。
客廳裡頓時陷入短暫的沉默,雙方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薛星河打破沉默,轉頭看向謝慶雲,問:“丹田被廢,意味著今生修武無望,謝兄,不知貴家族以後對聽風賢侄如何安排?”
“薛兄,等犬子年滿十六歲,家族讓他學著打理家族的生意。”
“那這輩子,聽風賢侄恐怕再也不能修煉了吧?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聽風賢侄如何保護家族,保護親人呢?”
聽風一臉黯然,低頭無語。
“不礙的,謝家高手眾多,犬子不能習武,還能經商。等犬子成年後,將令千金薛璇娶進門,夫唱婦隨,打理家族生意,定能闖出一片天地。”謝慶雲笑著說。
“可薛璇年方十三,已經是武士境了,被山莊的李彩雲長老看中,年後就要進入山莊修煉,前途無量,你看我們兩家的兒女婚約……”
聽了薛星河的話,就是傻子也能明白其話中要表達的意思。
謝慶雲心中有氣,但仍和顏悅色的說:“薛兄,謝薛兩家親如兄弟,這個時候取消婚約,且不說對犬子打擊太大,讓宋家知道,我們謝家顏面何存?還是再慎重考慮一下吧?”
“薛兄,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們謝家的顏面重要,還是小女的一生幸福重要?”薛星河反問道。
謝慶雲無言以對。
聽風站起來,拱手問道:“薛世伯,不知薛璇小姐是否同意你們解除婚約?”
“自古以來,兒女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薛璇人小言微,不足為道。”
“薛世伯,我還是想聽聽薛璇小姐的意思,如果她親口對我說解除婚約,我二話不說,立馬就走,今生我不論富貴與否,永不打擾他的生活。”
“好吧,傳薛璇小姐!”
不一會兒,門外嫋嫋婷婷走來一位少女,十二三歲的年齡,眉清目秀,雖然尚未發育到位,但一看就是一個美人胚子。
薛璇走進蘭蕙廳,給眾人道了一個萬福,就靜若幽蘭的站在一旁。
薛星河微笑著對女兒說:“璇兒,聽風丹田被毀,今生再無奢望踏上修武之道,你看你們的婚約……”薛星河話未說完,薛璇冷冰冰的說道:“父親,我今生今世終究會追求武道巔峰,我不嫁廢物,你把我和他的婚約取消了吧。”說完,轉身而去,只給聽風留下一個背影。
聽風看著父親淡淡地說:“父親,我們走吧,留在這裡一刻都是恥辱。”他又抬頭對著薛家眾人抬頭說:“從今以後,我和薛璇小姐再無瓜葛。她走她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我會記住薛家給我的恥辱,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說完,在薛家眾長老的嗤笑聲中,一個瘦弱的背影孤獨地走出門外。
回到謝家,聽風一頭衝進自己的小屋,用被子蒙上頭,淚如泉湧。
第二天,當謝家上上下下知道薛家退親這件事,眾人不去譴責薛家的落井下石,反而責難聽風又一次給謝家帶來恥辱,恨不能把謝聽風逐出家族。
面對父母的強顏歡笑,謝聽風心如刀割。他真的崩潰了,他甚至想一死了之,死了萬事皆空,不用再看父母人前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