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貴與獨一無二,其險惡的用意,明顯說明,暗中有些反李弘的人,已經按耐不住,不願意看著李弘繼續穩固朝堂,準備想著對付李弘,或者是汙我皇室了。”
“其實這兩棵樹是李弘有意為之,是對巴蜀之地的警告?而狄仁傑身為大理寺卿,這些年無論是陳年舊案,還是冤假錯案,他都叛改不少,所以李弘用他前往巴蜀,實則並非是兩人政見不和,而是做給朝堂他人看,是為了狄仁傑能夠順利進入巴蜀整頓?”李治依然是揹著手,看著那兩顆樹,莫名想起當初向自己諫言的侯思止與王鴻義二人的祖籍,以及從何處被調入了太常寺與宗正寺一事兒。
“狄仁傑身為大理寺卿,從三品的大唐高官,如果民間傳出其被太子罷免之風言,然後狄仁傑前往巴蜀之地,那麼有些藏在暗中作祟的宵小,就會藉機拉攏狄仁傑加入他們的陣營,一同反太子殿下?”白純之前並沒有如此想過,因為關於狄仁傑一事兒,李弘在離開長安前,在濮王府住了好幾日,但沒有一次針對狄仁傑一事兒,提及哪怕是一個字。
武媚看了一眼白純,向來聰明的白純,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愚笨了!
“如果那樣想,就錯了。狄仁傑被罷官免職,那麼在其他人眼裡,被罷官免職的他,相同的也便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想要拉攏他的人,甚至還會因此對他不屑一顧,橫加蔑視。一切都是皇家給的,所以只有皇家給的權利,才是他狄仁傑身份、地位的重要性。與李弘不和,自己選擇辭官,而李弘為了挽留他,選擇了保留其職,這樣一來,還有誰會小看狄仁傑?他不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李弘與巴蜀之地一些人眼裡的香餑餑?越是與太子不和,越是太子拉攏,巴蜀之地的人,才會越想讓狄仁傑加入他們的陣營,是不是這個理兒?”武媚自負的笑了笑,李弘的用心設計,是把敵人的心理都算計在內了。
為了給狄仁傑增加其在巴蜀那些人眼裡的籌碼跟份量,李弘不惜放低身份,以挽留的姿態證明狄仁傑的重要性!
可想而知,太子殿下眼裡都極為重要,甚至放下身份極力挽留之人,對於巴蜀之地的那些人,難道還不夠有足夠的吸引力嗎?
“白純,你立刻收拾下,暗中前往成都府,若無必要,不必跟任何人接觸,暗中觀察成都府的形勢即可。如果……有何難事兒,便拿朕的令牌號令成都府。”李治突然沉聲對白純說道。
武媚聽到李治的話,詫異的猛然回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當機立斷的李治,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陛下也有果斷決絕的時候。
看著武媚那驚疑不定的目光,李治卻是有些難為情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朕實在不願意理政了,李弘一直久久不願意繼承,顯然是因為我大唐還未達到真正的四海昇平,但這一次西南行後,想必無論是朝堂還是地方州府,都能夠安靜一段時間了吧?所以朕若想早日禪位,只有儘可能幫他掃平一些障礙,讓他可以心無旁騖的登基繼統!”
武媚瞭然的點點頭,而後白純向兩人行禮後,便接過李治賜予的一塊金牌,而後沿著臺階匆匆而下。
望著白純離去的背影,武媚並沒有說什麼,正準備轉身往宣政殿內走去時,李治卻是突然繼續問道:“既然李弘明知綿州、成都府有異常,為何不在從揚州回來時就著手整頓呢?反而要等到現在?”
“揚州事了後,您以為綿州那些人還會冒出頭來?越王一死,那些人巴不得立刻把自己藏起來,好不被李弘的視線注意到,而今過去好幾年了,那兩棵樹便能證明,他們準備死灰復燃了。何況,李弘向來喜歡等他們全部暴露後,再去一網打盡,用李令月形容她皇兄的話說就是:養肥了再宰,這樣比冒出一個收割一個要划算,省力的多,不然就這些殘餘,還不夠人忙活的呢。”武媚伸了個懶腰,頓時把整個已經明顯豐腴,但依然對李治有著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