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個時代,但到如今,他還沒有作出這首詩。
因為那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就連劉希夷他本人都覺得像是一種不詳的預兆,也就是應了所謂的“詩讖”,於是在這首詩問世的第二年,劉希夷便遇害,享年三十歲。
所以李弘相信,劉希夷如今恐怕連這首詩的靈感都還沒有,畢竟還有**年的時間,他才會作出這首詩來。如今被自己無恥的借用,說不準還能讓他多活一些年頭呢。
“贖身?誰說的?”李弘有些茫然,自己並未想過給她們贖身啊?
論姿色、論才情,自己身邊哪一個女子不比她們好?而且臺下就坐著一位自己心儀的女子呢,比之她們自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自己今日就是為她而來,又不是為這四個女子而來,這盧敖想多了吧。
“你……你這是狡辯?還是因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錢不夠,怕在這臺上,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醜?”盧敖看著茫然的李弘,心裡更加斷定了李弘恐怕也就是個窮書生,看那一身跟其他士子打扮一摸一樣的淡墨輕衫,其實就能夠猜到一二了。
李弘更為茫然了,不由自主的眼睛掃向臺下,就看見裴婉瑩做賊心虛的吐了吐丁香小舌,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了,肯定是裴婉瑩剛才在下面說什麼了,要不然這個盧敖不會上來就說自己要給這幾個女子贖身吧。
不過轉過頭,李弘卻是從四女臉上看到了一閃而沒的希冀之色,顯然,她們也很期望自己能夠為她們贖身,但是自己要這些人幹嘛?自己身邊的女子足夠多了,再說了,要是弄回去這麼四個,那皇宮裡的龍媽該怎麼收拾自己?
咦?不對,好像也不錯啊,可以弄回去給龍爹啊!反正無事兒了,讓龍爹跟她們聊聊天、說說話,接一接地氣也是一個蠻不錯的事情嘛,總比天天悶在皇宮,看著那些采女強吧。
不過龍爹好像對於此道不如祖父般熱衷啊,甚至都不如皇爺爺那般熱情,是不是給龍媽管得太嚴啊,那這樣豈不是弄回宮內,讓人家受苦不說,自己還得跟著挨一頓揍?
李弘思趁之際,不單讓盧敖,甚至連剛剛走上臺的鄭興泰,都確定了李弘想要為幾女贖身的想法兒,就是連那身材最為高挑、向來最為淡然的顏令賓,心裡不由自主的又跟著升騰起了一股希望。
如果真的能夠跟隨李公子那真是三生有幸了,以公子的才情,哪怕是跟著吃糠咽菜她也願意!
像她一樣持這種想法的,如果在李弘沒有作那《代悲白頭翁》之前,幾女或許還沒有如今這麼迫切的想法兒。
但當李弘唸了那首詩,不單轟動了全場,鎮壓住了那些士子,同時也讓幾女想要變成自由身的願望,變得沒有比這個時候更為迫切的了。
鄭興泰與盧敖臉色陰晴不定,看著幾個同樣神色陰晴不定的花魁,他們兩人也感覺出來了,這幾個女子的心思,已經徹底被這首《代悲白頭翁》開化了,想要贖身的年頭在她們心裡,此刻怕是都已經堅若磐石了!
李弘看著瞪著兩雙猩紅眼睛的盧敖跟鄭興泰,腦子裡轉速思索了一圈,還是覺得自己別冒險了,萬一弄到皇宮,自己的人身安危恐怕就成問題了,那就不是挨一次打就能解決的問題了,那是得天天捱打了。
但當他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杜秋娘突然間對他盈盈一拜,臉上的表情變得很認真,正色的說道:“先生,奴家自己這些年還存了一些銀兩,奴家願意全部拿於公子,為我等贖身,只要能夠侍奉在公子身邊,以後就算是奴家跟隨公子過著清貧的日子,奴家也願意。”
真是反了她們了,這個李白雖然是有才華,其身的那股氣質也更是讓人折服,但竟然能夠讓四大花魁自掏腰包,這簡直就是在**裸的打他們的臉啊。
如果不趕緊說點兒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