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館在西市算是其中知名的幾家之一了,奴婢想不透的是,您怎麼會有心情,又跑到內城西市喝酒呢?奴婢覺得,怕是不只酒杯,說不準還有酒瓶呢,只不過被您半路上喝完後,被您隨手就扔了吧。”白純乖巧的倚偎在李弘懷裡,傾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說道。
“我也想不通啊,竟然還順走了人家的酒杯。”李弘的手剛伸進白純的睡衣內,便被白純拿了出來。
“您醉酒剛醒,還是身子要緊。”白純吐氣如蘭的在李弘唇邊說道。
有些事兒白純從不會主動去問,就像李弘昨夜為何喝醉酒,為何被幾十個城武衛護送著,佔據了長安一條街道的跑到了這裡。
最終還是被身體虛弱的李弘,在床上、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馳騁一番後,白純才真正有心思與李弘一起好好說話,不然的話,某人的魔爪老是趁你不備,在你渾身上下四處遊走。
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得到了滿足的某人,很想念上一世那尼古丁的味道,如果能夠在與白純**一度後,點燃一顆香菸,豈不是更加美哉?
“李淳風很快要回來了。”摟著被窩裡**的白純,李弘突然開口說道。
明顯能夠感覺到被窩裡**的白純身體一僵,而後趴在他胸口認真的問道:“真的假的?有訊息了?”
“嗯,估計元日之後就能趕到長安,如今應該是快要抵達泉州了。”李弘含笑看著白純說道。
白純絲毫不在意,身為精衛的自己,為何在此訊息上,知道的比太子殿下竟然還晚,甚至是如果太子殿下不說,她還是毫不知情。
但不管如何,在她心裡,只有無條件的信任他,哪怕是有一天他親手殺了她,她也會信任她的。
就像近一年的時間,看似精衛還是被自己掌管在手,但實質上,太子李弘,已經完全有能力跨過自己,給精衛哪怕是對底層的人下達準確的命令了。
自從陛下與皇后這兩年多沒在長安,整個大唐的權利便被集中到了太子李弘一人之手,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整個大唐,特別是朝廷的所有衙署,**成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以前的李弘,在處理任何朝政之上,還需要顧及陛下與皇后的意見,還要顧及朝臣以及元老,或者王公貴族的勢力,但現在,李弘對整個大唐的所有衙署,都已經掌控到了如臂使指般的靈活控制上。
然而任何事物都不會是一面性的,有利便有弊,有得便有失,這兩年多的時間,權利完完全全的集中在手,讓李弘真正感受到了手握天下蒼生在手的感覺。
這種感覺,如果不是親自體會,哪怕是你轉世一百次,只要沒有登上過權利的巔峰,你便永遠不會懂得這種身臨其境、為所欲為的感覺。
就像從他一開始出生帝王家,到成為太子到如今這一步,每一步的踏出,都是一個全新人生的開啟。
隔行如隔山,何況還是這種帝王的權利在握,何況還是從皇子、太子一路走來,加上從小便擔任戶部尚書,以及九轉十世的先進文化與技術,這才讓他能夠脫穎而出。
看似一切的順風順水,如今則是走到了最為艱難的一步,繼承皇位還是過兩年再繼承皇位?這便讓李弘開始在近一年的時間裡,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享受到了至高無上、掌控天下蒼生的權利帶來的快感後,讓他再回到監國太子的時期,顯然,這讓李弘很難做到跟適應。
但讓他逼迫父皇禪位?李弘情感上根本不願意去這麼做!
但如何能夠在父皇與母后在長安時,自己還能夠如這兩年般,對朝廷、對大唐如臂使指般的掌控?
那麼就只有把所有的後患都去除的乾乾淨淨,那麼,就像其他帝王一樣,奉行順我者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