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砰砰跳,如果弘兒能夠得到慧能賜予的木棉袈裟,獻給他母后。這朝堂之上,天下之間,弘兒的仁慈孝敬之名,將傳以天下。
而今日這一番際遇,也將永載史冊,成為美談。
李弘慎之又慎的點了點頭:“如此就多謝大師了。”言語間充滿了自信,彷佛眼前佛像迷相,對他而言,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轉過頭來,李弘看著嘉尚,淡淡道:“嘉尚住持,您可知道這佛像的緣由?”
嘉尚想了下,慎重的說道:“回太子殿下,貧僧確實不知。”
“最近可有人寄宿於慈恩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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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鬥嘴
法如不明白為何太子殿下,會問起這些與長出佛像無關的問題,想了下答道:“殿下,最近一段時間並無香客寄宿逗留。”
李弘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鬆開武媚的手,圍繞著佛像慢慢騰騰的轉了一圈,看著那還帶有泥土的佛像頭上的螺髻。
半截出土的佛像顯得莊嚴肅穆,而剛剛從土裡長出的一點兒佛像身子,還一直溼乎乎的。
但李弘並未在佛像四周發現澆水的痕跡,心裡頭暗自想到:“難道這佛像不是用“菽”(黃豆)頂出來的?黃豆只有遇水發芽,長勢快,才能夠在較短的時間,起到如此的效果,但為何這地面,卻看不見大面積的澆水痕跡?”
李弘若有所思的圍著佛像,擴大著轉圈的範圍,他相信此中肯定有古怪,顯然有人是用了更為隱蔽的方式,來給佛像地下的黃豆澆水。
法如同眾人看著太子殿下,如果拉磨的驢一般,圍著佛像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轉來轉去,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了疑問沒有,還是因為佛像失心瘋了?
李弘仰天嘆口氣,雙手不自覺的互相搓揉,嘆道:“高人啊,高人啊。”
“殿下,這佛像確實是前幾日開始長出的,佛家向來不打誑語,更何況陛下與皇后都在,貧僧怎敢在此事上做手腳。”法如輯首說道。
李弘邊踱步邊搖頭,也不知道是回應法如的話,還是自言自語道:“不一定,不一定,凡事都講究因果,有因必有果,無因便無果,因果迴圈自在。任何事情雖說存在即是合理,但只有合理的存在,才能稱之為異象,毫無根據的存在,一定就是……!”
李弘突然間在佛像不遠處的一顆小樹下,停住了腳步,看著包括李治與武媚在內的眾人,李弘一字一句的說道:“毫無根據的存在,一定就是妖言惑眾!”
“法如大師,還請告訴我,是哪一位僧人率先發現這佛像的?”李弘一邊問法如,一邊招手讓夏至過來。
夏至看了看皇帝與皇后沒有阻攔,於是匆忙走到李弘跟前:“殿下,給您,這是您要奴婢找的東西。”
李弘默默接過夏至手裡的東西,赫然是今天午膳時的一根黃豆芽。黃豆芽被李弘拿在手裡攆來攆去。
皇帝與皇后親臨探查佛像,這第一個發現佛像長出的和尚,自然也被法如早早的叫了過來。此時,從法如身後走出來的一個和尚,看到李弘手裡的黃豆芽,臉色剎那間變得有些蒼白。
法如含笑對李弘說道:“第一個發現佛像的,便是憑僧前些時日新收的一個弟子。”
李弘招手讓站在法如身旁的那個和尚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和尚,手裡捏著那黃豆芽,問道:“敢問高僧俗名?”
“回殿下,小僧俗家姓名早已不用,姓陸名秉樞。如今師父賜名:綸齋。”和尚恭敬的對李弘說道。
“綸齋大師?”李弘語氣變得越來越冷,甚至還透著一絲殺氣說道:“那你可認識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