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許皓哲已經無話可說了,認命地上車開車,臉上依然擺著那副人家欠了他幾百萬債不肯還的樣子,生硬又冷漠。
說真的,今晚他的心情原本應該是沉浸在無名的悲憤和痛苦中的,可是被樊勝男這麼硬生生的一攪合,他也不知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麼樣了?只覺得雖然煩是很煩,但是那種傷痛碎心的感覺,卻遠遠沒有預先想象的那麼深重……
愛情沒有道理可講
車子一啟動,樊勝男便伸手開啟了cd,結果發現什麼歌都沒有,不由詫異地問道:“你這裡怎麼都沒流行歌曲啊?”
“我從來不聽流行歌曲。”許皓哲很欣然地告訴她:“只有經濟學者的講座。”
看到樊勝男一副失望和不可理解的樣子,他有種近乎幸災樂禍的暢快(感)。好像今天晚上由她帶來的那種鬱悶,總算解脫了一點點。
“切!你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啊?”樊勝男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憤憤然地損了他一句:“老古董!真沒勁!”
後面兩個年輕人拼命忍住笑,哈!還有人敢當面這麼嘲笑諷刺他們的冰山老總,讓他們瞬間對樊勝男充滿了各種崇拜景仰之情。這個初次見面的老闆娘,還真是牛叉啊,他們認了……
“我當然是這個時代的。”或許是真被刺激到了,許皓哲也難得知道幽默一次:“不過跟你有代溝。”
“跟我有代溝,那就說明你跟童蘇蘇也有代溝。”樊勝男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笑容可掬地點點頭:“我和她年齡差不多大哦,嗯,哪天她要是喊你大叔了,我立馬跟上。”
果然,許皓哲剛剛緩和一點的臉色又立竿見影冷沉下來,再也不說一句話,冰寒著臉繼續開車。
樊勝男暗自得意,帶著勝利者的姿態在車內東瞄西看,忽然發現座位中間的空隙那兒擱著一個女式提包,便抓在了手中玩味十足地打量起來:“咦?奇怪了,你的車裡怎麼會有一個女式包?”
許皓哲淡淡瞟了一眼,認出來是童蘇蘇忘在他車上的包,心中頓時又是一陣難言刺痛,煩躁不堪地吼道:“別人的東西,你別亂動!”
“什麼別人的東西?就是童蘇蘇的吧。切!給我看我還懶得看呢!”樊勝男冷冷地哼了一聲,似乎真的被得罪到了,賭氣地把那個包放回原處,扭過頭去看窗外。
車後的兩個小年輕人都是八面玲瓏的精靈鬼,車子駛到稍微繁華點的地段,便紛紛說自己到了,一個二個爭先恐後地下了車。
於是,車裡便只剩下了許皓哲和樊勝男兩個人,氣氛似乎更加僵硬。
許皓哲漠無表情地問:“你住哪裡?”
樊勝男隨口說了一個醫院的名字,就是上次許皓哲陪著童蘇蘇去看傷,遇到了她的那家大醫院。
許皓哲從來就不是個愛聊天的人,這時也許真的是鬼使神差,居然又問了句:“你是醫生?”
“哈哈,我怎麼可能是醫生?”樊勝男本來還在生氣的,聽到他這話終於忍不住掩嘴大笑:“許皓哲,你可真好玩,看到我兩次都在醫院裡,你就認定我是醫生了嗎?天哪,這要是讓你去當警察,準要有無數冤假錯案產生。”
汗,聽過有人說他各種缺點各種不好,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好玩這個詞來形容他。
得!早知道跟她說話就是自討無趣,她也絕對不會說出什麼讓人心裡舒坦的好話。還非要發邪多那麼一句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許皓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