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那段時間每天早晨醒來,兩個人都是大汗淋漓的。
阮艾腿腳不方便,滕崇就幫他洗澡,那時候滕崇遠沒有現在的好身材,但是身形上已經漸漸顯露出一個男人該有的輪廓,但是阮艾卻從來沒有多想過什麼。
滕崇每一次總是先幫他洗好,然後在脫掉自己的衣服直接開了冷水快速地衝涼,最後阮艾便倚靠著一個涼爽的胸膛迷迷瞪瞪地地度過了整個夏日。
直到後來,夏天過去,了阮艾腳上的傷也好了,但是兩個人卻不再分房睡了。
阮艾曾經幾次聽見滕景輝給滕崇打電話讓他和自己回去,但是都被滕崇嚴詞拒絕,當時阮艾覺得心裡暖暖的,他知道這其中有自己的原因。
滕景輝打了幾次電話見沒有效果之後便也不再打電話了,只想著幹晾兩個孩子一段時間過不下去了,人肯定就會自己回來了。
兩個人跟家裡鬧彆扭,自然是也不好伸手要錢的,阮艾本來就不想要跟苗妍莉要錢,現在這個局面,也不想要去打擾父親平靜的生活。
但是家裡的吃穿用度完全沒有縮減的意思,滕崇花錢依舊大手大腳,阮艾想要開口問卻又猶豫不決,直到最後他再也忍不住了這才開口向著滕崇袒露了自己的擔憂,滕崇聽後卻是一邊笑著一邊摸著阮艾的頭,心裡卻是忍不住感動,“不用擔心,我還有錢呢,好好上你的學就是了。”
阮艾剛開始會猜測滕崇是不是因為好面子才這麼說得,但是他觀察了幾天之後卻又實在是發現不了對方有什麼心虛的表現,便也就漸漸地放下心來。
直到那天,滕崇破天荒早早回家,便一頭扎進了書房裡,阮艾隱約可以聽到他在不停地打電話,忙到昏天黑地,就連吃飯也忘記。
阮艾實在是廚藝不精,滕崇又忙著,他沒辦法,便打電話叫了外賣,他趁著送晚飯的空當進了書房,這才在隱約中聽明白了滕崇是在跟人借錢。
阮艾心下一沉,心中有了一個想法,當即有一股子濃濃的負罪感湧上心頭。
自那天之後,滕崇便常常晚歸,有幾次甚至都是阮艾睡了好久才隱隱約約覺得身邊有人躺下了。
阮艾睜著眼睛看著臥室的天花板,他總覺得,如果不是自己,滕崇這麼個公子哥似乎還應該過著他悠閒悠閒的生活。
阮艾嘆了一口氣,翻過身來幫身邊的滕崇往上拉了拉被子,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說來也巧,就在阮艾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詢問滕崇的時候,許久不聯絡的父親卻打來了電話。
阮正一直知道阮艾的心結所在,也知道這孩子當時非要跟著他媽媽走不過也就是自己在跟自己過不去。
“學校裡有和a國交換的教授名額,我已經提交了申請,透過了,下個星期就動身去a國,小艾,和我一起離開吧。”
父親的說辭簡單,生活上也崇尚自由,去不去完全是看阮艾個人的意願。
換做平時,阮艾是不願意跟著父親離開的,父親已經和母親離婚,在他的眼中看來,在這一段失敗的婚姻中,父親完全是受害者,所以他便也沒有任何理由再去打擾他。
但是現在,阮艾想起了最近一段時間滕崇的忙碌和憂慮,心裡閃過一絲濃濃的苦澀,他動搖了。
但是這些完全不能構成阮艾所有的決心,直到那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滕崇推開臥室的門,捧著他的臉重重地吻著他的時候,阮艾的腦中突然炸開,他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所以只能強忍著自己快要蹦出胸膛的心臟假裝沉睡,但是嘴唇上留下的感覺卻讓他這輩子都難忘。
畢竟那個年齡,已經懂得這個吻有著什麼非同尋常的含義。
第二天早晨,阮艾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他擁著被子呆坐在床上良久,最後還是撥通了父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