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如說:“我是蕭王派來保護細夫人的侍衛,你們是什麼人,敢闖入王府行兇?”
王府秘事,江湖人無從得知,程屹倒是知道蕭王好美色,擁有女侍衛和什麼“細夫人”大有可能,於是緩和語氣說:“姑娘莫驚,我們不是惡人,乃是江湖正道的義士,因為天子被太后與公主所害,因此來為天子報仇的。我們只找太后與公主,與旁人無涉。”
“太后?是一個面目慈祥、個子挺高的老婦人嗎?”
程屹轉向龐靖,駙馬沒辦法,只得快速點點頭。
“正是,她在這裡吧。”程屹說。
“嗯,她來過,可是被一名老道給帶走了。”
“老道?”
“非常老,整個人皺巴巴的,武功高得很。”上官如其實沒見過紫鶴真人,只知道他八十歲了,因此胡謅兩句,不敢說得太詳細。
“紫鶴真人!”幾位掌門齊聲叫道,都有五六分相信。
“姑娘尊姓大名?從哪裡學的武功?”姬扶危笑吟吟地問道,只有他對這名丫環不怎麼相信。
“身為王府內宅侍衛,這些事情恕難奉告。”
上官如的回答無懈可擊,姬扶危點點頭,指著**的衣物,“那是什麼?”
苗三問早已急不可耐,一步躥過去,用長劍挑起衣裳,“這是什麼,太后穿的嗎?”
“老婦人換下的衣裳,你們說她是太后,那就是太后吧。”上官如只護住屏風,不管其它事情。
苗三問急忙收劍,他們雖然想要誅殺太后為天子報仇,可也不敢過分放肆。
“姑娘深受蕭王信任,武功想必不錯。”姬扶危突然出手,沒有拔劍,直接來奪上官如手中的匕首。
上官如有意隱藏實力,匕首刺向姬扶危胸膛,動作麻利,卻稍顯緩慢。
姬扶危只是試探,上官如剛剛動手,他已經退後,程屹把握住機會,一步衝過去,將屏風推開,露出後面的幾名女子。
細嫋這輩子都被當成富貴人家的姬妾來培養,說是從來沒見過男人有點誇張了,但是見到五個大男人站在自己房裡,這的確是第一次,本來已經癱軟無力,這時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氣,又一次沒命地尖叫起來。
程屹吃了一驚,一步躍回門口,其他幾位掌門同時擺出架勢,院子裡也有人跑到門口探頭探腦。
上官如急忙跑到細嫋身邊,將她擋住,厲聲道:“你們自稱江湖義士,好沒規矩,這是蕭王最寵幸的細夫人,非蕭王不見別的男人,你們竟敢褻瀆?”
雖然只是一瞥,程屹等人都已確認癱在牆角的三個女人很年輕,絕非太后,於是一時慌亂,有人要打退堂鼓,苗三問卻被激怒了,拉著龐靖逼近上官如,大聲道:“平時見不得,現在是拼人命的時候,怎麼也得認一下,駙馬,看一看,這三個女人,還有暈倒的這兩個,裡面有沒有太后?”
龐靖對蕭王比較瞭解,知道他偷偷養著一名叫細嫋的姬妾,眼前尖叫的這個女人必然就是了,匆匆地往上官如身後掃了一眼,“不是,肯定不是。”
嚶的一聲,細嫋終於暈了過去。
程屹既失望又惱火,再也顧不上蕭王的顏面,“再仔細看看,暈倒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暈倒的兩個人顯得比較老,龐靖低頭看了一會,搖搖頭,“也不是,太后沒這麼老,嗯……”
“看出什麼了?”程屹急切地問。
上官如心中一動,公主畢竟是龐靖的妻子,難道他看出破綻了?
龐靖對妻子的瞭解少得可憐,比那些大小鬍子侍衛們還不如,他盯瞧不放的是太后。
上官如緊緊護住細嫋,對地上的兩個婆子連看都不看,心裡卻在打鼓,如果真被龐靖看出破綻,她救不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