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儘量不讓她插手,除非需要詢問她關於一些細節的事情,她比他輕鬆很多。
藺君尚抬手一把將人扯進懷裡,身邊薄被一裹,兩人都圈在其中。
“陪我——”
喝了酒那人鼻息有點重,清冽的白酒不難聞,只是靠得那樣近,呼吸交換在彼此方寸間,情天覺得自己也被燻得有點迷糊了。
但她身上旗袍沒換,妝沒卸,是肯定不能好好睡下的,只能靜靜躺在那人身邊,等到感覺他確實睡沉了,她才悄然從他懷裡離開,下床去換衣卸妝。
進浴室的時候,情天從與旗袍配套的小手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端著水盆進去。
換下衣服站在梳洗臺前,情天卸了妝用溫水洗淨臉,一邊擦臉一邊點開手機。
早前聽到似乎有資訊的提示音,開啟手機是個陌生的號碼,點進資訊裡,上面是一張照片,手指習慣性一點,放大。
照片光線昏暗,情天仔細看,上面是一個頭發被扯亂的洋娃娃,斜斜躺在桌角,眼睛跟鼻子流著像是血一樣的紅色,身上漂亮的小洋裝已經看不出原樣,髒汙同樣沾滿粘稠的紅色,原本看著可愛的娃娃此刻入眼如此詭異。
情天握著手機的手僵了僵,退出了資訊介面,眨了眨眼深呼吸,目光停留在那一串號碼上。
她認得,這是她前兩天才送給林簡小女兒琳達的那隻洋娃娃,因為小丫頭太喜歡,今天早上隨父母來滿庭芳的時候還一路抱著來的。
這隻娃娃是不是她送琳達的那隻,又是誰給她發的有何用意,為什麼有這樣的惡作劇,情天直接撥了那號碼過去。
那一頭顯示的卻是使用者已關機,而無論是資訊還是電話,都沒有顯示號碼歸屬地。
轉頭看了眼身後的門扇,外面臥房中藺君尚已經沉睡過去,情天又撥了另外的號碼。
“太太?”
還身在盛世公館婚宴廳內的許途,對於情天這時候突然打電話來有些意外。
“林簡一家還在嗎?”
聽到情天的詢問,那一頭,許途握著手機環視,回道:“林律師在,還在跟添叔喝酒,不過他夫人跟女兒在您與先生離開不久後也跟著回去了。是有什麼事嗎,需要我讓林律師來——”
“不用。”情天阻止,“我就是問一問到現在還有誰留下,那等會最後離去的賓客,就勞你安排讓人顧一下。”
“太太您放心休息,我會把這邊賓客都安排照顧好。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情天想了想:“你幫我查一組手機號碼,三十分鐘後給我回復。”
掛了通話,情天去洗澡。
心裡放著事,洗頭髮洗澡花的時間比平時要短,情天出來握著乾毛巾擦頭髮,目光望著還沒動靜的手機。
黑色的螢幕映著浴室頂上溫和的白光,也隱約映著情天眉眼與擦發的動作。
很準時,許途在三十分鐘後撥響了手機,情天一晃神,拿起來接聽。
“那組號碼是沒有實名登記的太空卡,查不到任何號主資訊。”
許途的話情天有預感,只是被證實之後沉默了。
“太太,發生了什麼事?”
情天本與藺君尚已經回到松雲居,今晚又是新婚夜,她卻在這時候打電話來問這些事,許途覺得不尋常。
“沒什麼大事,你先去忙吧。”
情天沒說,因為目前也就一張詭異的照片,她想自己想一想。
那頭剛好酒店經理過來與許途說話,許途只能應了,兩頭結束通話。
情天又給湯悅打去,湯悅的聲音很溫和,“情天,怎麼還沒休息?”
情天隨意聊了幾句,說對今天婚禮的觸動,回想起來有些難入眠,而後順勢將話題帶往琳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