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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地竄起:“我怎麼反天了?鬧騰的是父皇您吧?今天兒臣乾脆挑明,就把話放在這裡,我要娶柔兒做太子妃,誰攔著都不行!”

“就憑你,還想娶柔兒?你算個什麼東西?”容蕭夙氣得冷笑,想起剛才左靖樓訴苦說太子不顧柔兒意願,幾次當眾動手動腳,還揚言不管誰阻攔都要收了柔兒,憤怒更上一層。

柔兒哭哭啼啼並不勸阻,緊緊握著太子的手彷彿是在求助;而在容蕭夙看來,分明是太子硬拉著她不放,惹得她悲哭不止。

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容蕭夙理智變弱、憤怒強烈,當他看見柔弱地跪在太子身後,朝他投來楚楚可憐眼神時,那種怒火陡然升騰,讓他徹底失去理智。

“父、父皇!你這是要做什麼?”太子眼看容蕭夙憤怒地抽出佩劍,驚慌向後躲避。

柔兒見狀,連忙轉身把太子往後推搡,以只有太子才能聽見的細微聲音道:“殿下還是別爭了,柔兒……柔兒不值得殿下與皇上爭執……柔兒聽皇上的,柔兒不想殿下為難……”

對一個壓抑多年的不得勢太子來說,這種委曲求全的勸慰不亞於侮辱。而再怎麼窩囊沒用的人,也總有積怨成怒爆發的一天。

見寢殿內沒有外人,外面僅有一個曾是自己“心腹”的左靖樓,再看容蕭夙弱不禁風的病怏怏模樣,太子突然惡向膽邊生,想到一個惡毒主意。

如果皇帝死了,就不會再有人跟他搶柔兒。

如果皇帝死了,就不用再擔心太子之位會被別人搶走。

如果皇帝死了,這天下,從今往後就是他這太子說了算……

“父皇別逼我啊!”太子惡狠狠警告,眼中卻已經有了殺意。

太子有幾斤幾兩重,容蕭夙心裡十分清楚,縱是為太子破天荒流露出的殺意感到震驚,卻並不因此而害怕……不學無術太子就算手持利劍,又能做到什麼地步?

不過與一隻頑猴無異。

“怎麼,你還真想造反嗎?就這麼迫不及待當皇帝?”容蕭夙怒極反笑,手中佩劍指著太子,“狼子野心,你果然不是朕的骨肉!朕當年就該把你這野種和皇后一起處死!”

太子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牽扯出這麼一段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甚至以為這不過是容蕭夙想要廢掉他才胡亂編造的藉口。一想到自己當太子多年,不但不受寵,反而在最後階段被罵成野種,想要弒父奪位的念頭更加強烈。

“胡說八道!你、你真是老糊塗了!留你這老不死的禍害人間,還不我來當皇帝!”

話罷,太子心一橫,隨手抓過身邊花瓶就朝容蕭夙砸去。

容蕭夙是練過武的人,雖說老邁了些,但還不至於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兒子打傷。不過太子的舉動徹底激怒了他,頭腦中那些混亂陡然變為怒火與狂躁,如咒語般不停催促著他。

殺,殺,殺,殺,殺……

一個是老邁病弱的皇帝,一個是無能的太子,兩個人打起來一團混亂。柔兒趁亂退出,朝外面等著的左靖樓用力點了下頭,眼中楚楚可憐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精明與從容。

左靖樓給柔兒使了個眼色,待柔兒悄悄退到另一側屋子後,故作慌亂跌跌撞撞跑到外面。

寢殿之外,是他事先以皇帝有要事宣佈為藉口叫來的幾位朝中重臣,一些有著絕對權力與地位,說話不會遭人質疑的重要角色。

“左大人,這是……”幾位朝臣站在外面都聽到打鬥聲,紛紛變了臉色急急詢問。

左靖樓滿面驚慌:“快、快進去攔住太子!太子要造反了!”

一群年邁大臣嚇得面色一青,紛紛跌跌撞撞跑進寢殿,而本該執行守衛任務的長門司手下,在左靖樓目光示意下,沒有一個人有所動作,都麻木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