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佩問,他必須確認霍夫在不在。
“他出去了,說要請警察吃早餐。”漢德說得很小心,他不想刺激到拉佩,萬一拉佩兇性大發,把他揍個半死,或者乾脆把他廢了,他找誰哭去?
“你真當我怕警察?”拉佩轉頭看了漢德這傢伙一眼。
“你當然不怕。”漢德很誠懇地笑了笑,不過他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
拉佩猜到漢德這傢伙的心思,慢悠悠地問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漢德回答。
“我在想要不要把你也宰了?”拉佩看也不看漢德那小子一眼,他說這話的時候,口氣非常平淡,似乎說的不是殺人,而是問別人天氣怎麼樣。
“你現在想到殺我,恐怕有些晚了吧?你老爸在上班,老媽和妹妹還在家裡,你忍心扔下他們逃跑?”漢德儘管不想觸怒這名瘋子,也不由得有些生氣。
“逃跑?我為什麼要逃跑?”拉佩輕嗤了一聲:“我會跟著你去據點,然後當著你們這幫傢伙的面……也包括那名警察,把你們的頭幹掉。”
這一次漢德沒有答話,他已經認定拉佩是瘋子,現在徹底瘋了。
看到漢德不開口,拉佩也閉上嘴巴。不過他並非沒事可做,仍舊和剛才一樣,一路走,一路用兩邊的行道樹當靶子練暗器,絲毫沒有躲開漢德的意思。
漢德的臉色變了。他表面上還算平靜,心裡卻波濤洶湧,現在他終於明白拉佩為什麼如此鎮定,有這樣一手絕活,確實有說狠話的自信。
這可不是打架的手段。
漢德也看到那名刺客用飛刀殺人的一幕,所以他也有這麼個印象,暗器就是用來殺人的。
從第七郵政署到扒手們的據點,漢德一路上都在琢磨,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發出警報,讓頭有所準備。可惜,直到進了那幢樓,他也沒想出可行的辦法來。
“你們的頭好像還沒來。”拉佩看著天井裡面,此刻天井裡就像昨天晚上一樣,一大群十歲到十五歲之間的少年聚集在那裡。這個年齡正是好動的時候,但是這些少年全都顯得很安靜,東一群,西一群地聚攏著,就算聊天,聲音也壓得很輕。
“看來你們的頭有幾分本事,規矩似乎挺嚴的。”拉佩冷笑了一聲又道:“你可以回到你同伴的行列,不過最好站在我看得見的地方,如果我發現你躲起來想溜……呵呵,你能猜到那會是什麼後果。”
漢德只覺得毛骨悚然。
除此之外,漢德還有一種滑稽的感覺,當初他威脅拉佩的那一幕還近在眼前,現在他們倆的位置卻已經反過來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那些小扒手顯然已經習慣了等候,漢德很聽話地站在天井中央,那是拉佩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拉佩則一個人轉來轉去。
拉佩是故意這麼做,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褲腳拖著一根很細的線。更沒人注意到他將五根釘子打在地上,趁著轉圈的工夫,以釘子為節點,用那根細線拉出一個五芒星的圖案。釘子最終被他踩進土裡,然後他又在地上拋撒了一些粉末,這些粉末正是不久之前他在佛勒老頭的實驗室裡面製作的。
做完這一切,拉佩終於放心了,他就等著那名扒手頭目到來。
閒著沒事,拉佩朝著教他偷盜技術的女扒手走去。
“你可別害我,你現在一身黴氣,誰沾上你都會倒大楣的,我可不想被頭吊起來狠狠抽上一頓。”女扒手連連後退,那天她只是覺得好玩,所以教了拉佩幾招,沒想到惹上這麼大的一個麻煩。
“放心,你們的頭活不了多久,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拉佩毫不掩飾他的殺意。
“你別開玩笑了,他會帶著警察來的。”女扒手倒也好心,她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