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鳳兒主動告訴奴婢的，上午六姑娘去了金氏那裡後，下午又與四姑娘她們去滑冰，說是明天二少爺放了假要帶她們去青山寺練習去。”

沈如蕙點了點頭，鳳兒能主動與金鈴說這些，便不單單是要還到沈如萱身邊當差的情義了。

“她與你說時，沒人看見吧？”

“沒有，七姑娘的屋子裡一直沒人，都被張姨娘調去大房了。三姑娘帶著春曉去了白姨娘那裡，春紅娘這幾天身上不舒服說是回去瞧她娘了。”

“好，你拿上二兩銀子上樓去給鳳兒，告訴她，這件事不會說與其他人聽，叫她放心。還有，以後若是有機會再聽到什麼，不拘什麼，只管想法子告訴你，只是安全第一，咱們不急。這銀子你拿與她，年底了，為她自己和柱兒做身新衣服穿。”

金鈴應聲是，取下身上的鑰匙進了裡間。

沈如蕙坐在那裡，用手扣著炕桌，一下，一下。這樣看來，彩蓮的死絕對與金氏有關，想著金氏處置丫頭的狠勁，她一點都不懷疑這一點。而且金氏應該有人，最起碼有可以進了內宅把彩蓮弄死這樣的人，只是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

小娟打聽回來的訊息，彩蓮死的第二天，就有一個婦人去尋了房媽媽。兩人說了好久，有人還聽到房媽媽聲嘶力竭的叫喊，說什麼，死的又不是她的女兒，為何不幫著說句話。原本就是她的主意，若不是她那樣說，彩蓮哪裡得的藥。還說，別逼急了她，大不了一起去死。

後來那婦人不知道是如何安撫的，房媽媽的情緒才穩定下來，又過了一天居然還能去求二太太為彩蓮收拾遺物，聽說還與金氏聊了好久。

只是自己實在沒有人手，沒查出那婦人是誰。小娟娘倒是見到那人的樣子，可是又不能帶著她娘到處指認，再說那婦人也不見得是在沈家當差的。

還有就是姜勇帶回來的訊息，那四個人被送到了莊子上，那兩個粗使婆子還好，那個被彩蓮嚇壞的丫頭，當天晚上便去了。而另一個丫頭卻是不知道吃了什麼，突然就啞了，而且那丫頭還是不識字的。

那個丫頭的事，是永旺家處理的。只是不知道這件事二太太就這樣算了，還是暫時按下年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