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多少天沒見到了，不是你不來就是我不來的，我瞧著這學堂許是開不下去了。”關荷挽著沈如蕙的手坐在學堂外的長廊下嘟囔著。

可不是，最近自己來這學堂真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自從沈如萱出嫁，彭靈加入後，學堂裡越來越沒有以前的輕鬆快活了。

“你二姐的婚期不是還沒定嗎？怎麼就不來了？”

“那邊尋了兩個日子，太太說是不好，想再尋，可男方家不同意，一定要在這兩個日子裡選一個，僵在那裡了。二姐也沒有上學的興趣了，聽祖母的意思怎麼也出不去今年。”關荷左右瞧了瞧，見沈如菲與彭靈站在不遠處的花樹下不知道說著什麼，引得彭靈故作扭捏地轉著身子。

“你三姐姐倒底是怎麼想的？她圖希彭靈什麼？或是彭傢什麼？倒比對你們這些親妹妹都上心。”

沈如蕙自不會把自己與白氏母女的恩怨說與關荷聽，笑笑道：“許是對了脾性唄。”

“嗯，昨天你沒來，我聽到三姐姐問彭靈這段時間去不去‘青山寺’，我記得你家要去的，是不是？”

沈如蕙手裡擺弄著一截草杆，聞言停了手裡的動作。雖然想到了，但聽得關荷這樣說，她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我也只是聽說，具體還要聽祖母的安排。聽說要為我曾祖父過冥誕。”

“啊？這種事，沈如菲邀請彭靈做什麼？她不會沒安什麼好心吧？蕙兒，你可得小心些。”

沈如蕙笑道，“放心吧，家裡人都去的，不會有事的。”

“不行，我得好好給你打聽打聽，我瞧著凡是你不來學裡，她們兩個說起話就沒完沒了。”

“哪有那麼好打聽，你總不能湊過去聽吧？”沈如蕙倒是希望關荷能聽到些什麼，既然揹著自己說，難不成讓彭靈準備什麼佈置起來？這麼說有些事不僅僅是白氏安排閒幫在做？

“放心吧，我自有我的主意，你過幾日不是要去參加陸家五爺的婚禮嘛，不若你多休息幾天，反正你也不好好上學，大家都知道。”關荷笑道。

沈如蕙伸手去呵她的癢癢，兩人笑鬧著。

“你二姐姐的定下來，你家裡是不是要議你的了？”

關荷聽得這話，耷拉下腦袋，“你剛不是問我怎麼也斷斷續續好幾日沒來嘛，就是因為我的事叫姨娘上火，生病了。”

“啊？要不要緊？”沈如蕙有些自責，自己的事關荷這樣關心，兩下一對比，好似前世今生都是關荷對自己付出更多一些。

“沒事，就是心裡憋悶。別提了，太太倒是瞧了兩個人家，只是這兩家都不是京城人士，雖說條件還不錯，但不管是解任還是調任，姨娘都怕將來在京裡呆不長久。若真是那樣，許是一輩子都不要再想見姨娘一面了。”

沈如蕙沉默，前世關荷嫁的可不就是這樣一戶人家，後來隨公公官職變動離了京城，到她死時都沒聽說關荷回來的訊息。

沈如蕙拉起關荷的手，“你比我還小一歲的，不著急的。再說怎麼也要你二姐姐成親後才能議你的吧。多打聽打聽，京裡好兒郎也是有的。”

“我雖說比你強些，姨娘在太太面前體面些，可我外祖父家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掛著親，卻離得那樣遠，也幫不上忙。這裡的情況，我姨娘更是不瞭解，全部都賴著太太相看。為著讓太太給我尋個好人家，姨娘這些年俯低作小的......其實太太瞧的這兩家也不是不堪的，甚至還有一家不錯的，但就是也許將來要遠離京城，叫我姨娘擔心。我也不想嫁那麼遠，誰都不認識，我姨娘若有個什麼，我想給她出個氣都來不及。”

關荷少有這樣情緒不高的時候，低垂著腦袋嘆氣著。

“不若，我求我大姐姐吧，她認識的人多，讓她幫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