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院的婆子們沒事便喜歡與她發牢騷,曉得她不會外傳,也沒個人傳。
“這喜蔦的事,她自己當時在清雅院當值時知道一些,還有也是巧了,她前幾天回角門那的住處尋些東西時,遇見了清雅苑裡的福康家的。那福康家的當天是回家給婆婆做壽,吃了些酒,不敢直接回院子,便去了角門婆子們日常休息的屋子。
“正好草兒在那,便給她倒了茶,兩個聊了起來。那福康家的吃了酒,原就愛說,被草兒一問,便把知道的都說了。”
沈如蕙推了推桌子上的茶,示意金鈴坐下來說。金鈴也不推辭,喝了一口坐了下來繼續說,
“說起來,這喜蔦年紀屬實大了,十二歲就跟在金姨娘身邊,今年都23歲了。金姨娘以前也動過要把她嫁人的念頭,可喜蔦自己不同意,父母不在了,兄嫂又是那樣一副嘴臉,就是嫁了人也沒個孃家可回,索性就不嫁了,守著金姨娘過日子。而她又是金姨娘身邊第一得力的,兩個相處這麼多年,金姨娘已經習慣了,便一直沒再提嫁她的事。
“喜蔦也十分能幹,那婆子說,房媽媽經常到金姨娘那裡去,就是喜蔦與彩蓮處的好的原因。”
沈如蕙點頭,這倒說得通了。
“過年的時候,二太太允許姨娘們的孃家人進府來見面。金姨娘的娘便帶著金姨娘的弟弟進了府。
“草兒說,她見過那金姨娘的弟弟,是一個標誌的年輕人,大約二十多歲,已定親但還沒成親。聽說是個聰慧的,金姨娘一半的銀錢都拿回了孃家,就是資助這個弟弟讀書,今年春天時已有了秀才功名了。
“金姨娘的母親本來想借著這次進府,與金姨娘合計著想等著院試過後,便給這個弟弟把婚事辦了。沒成想,這娘倆正合計的時候,她那弟弟突然跪了下來,一個勁地磕頭,讓成全他。
“金姨娘母女被弄糊塗了,問是怎麼回事?姑娘,您猜是什麼事?”金鈴笑道。
“不會是,那喜蔦......”沈如蕙張大嘴巴道。
“沒錯,金公子張口就要娶喜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