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串不敢直視金鈴的眼神,倒引得金鈴笑她,“這個時候倒害羞了,當時哪裡來的勇氣,你就不怕沒叫你去?”
“自是擔心的,可那是少爺,他強要……我又怎麼能。”
“得了,你不往他那跑,他哪裡會強你,你沒那個,那個給了他吧?”金鈴小聲地問。
“沒,這個真沒。象你說的,我也不曉得最後能不能成,就是單純想著先培養一下感情,若不然,真去了,還要現相處什麼的。”
“你倒是精乖。還有呀,你到了三少爺身邊可不能犯錯,姑娘為著你的事費了多少心力,你也曉得她在二房的處境,能為你爭取到實屬不易,這還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呢,你莫要給姑娘添亂,也別忘了姑娘的恩情。”
“這個要你說,我心裡有數。別看我以後是三少爺的人,但我的心還在這裡。我都想過了,去了三少爺那裡更方便姑娘要辦的那些事。有些事,你不好出面或是走動,我卻是可以的。”
金鈴點頭,不得不承認金串說的對。
沈如蕙第二天便去給二太太回話,到了上房,卻被彩珠請到了西屋。
“二爺在屋裡呢。”彩珠道。
自從沈如蕙幫著彩珠提供那個藥店治好了彩珠弟弟的頑疾之後,彩珠很自然地與沈如蕙親近起來。金串的事也是沈如蕙早早地拜託彩珠的。
沈如蕙驚訝,沈林一般白天很少進正院,一般都是晚上或是早上。
彩珠四處看看見沒什麼人,輕聲道:“是二太太接到一封信,說是她的姨表姐,要帶著女兒和兒子來京裡。那家的公子今年中了舉,想到國子監讀書,好參加春闈。”
沈如蕙準備放下的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發出輕脆的聲響。
他來了,那個如玉的男子如前世一樣走進了她的生活,不,確切地說是走進了沈如菲的生活。
“五姑娘,您沒事吧?”彩珠一邊擦著濺出來的茶水,一邊道。
“哦,沒事?那太太與父親商議什麼呢?”
“是住的地方,太太那位姨表姐的意思是想著讓太太給尋個房子,聽說那位條件不是太好,叫尋個小一些的就成。太太對外頭的情形又不知道,這不請了二爺回來合計呢。”
沈如蕙點點頭沒在作聲。前世,這位姨表姐是住在沈家的。本來二太太都為她們瞧好了房子,可沈閣老聽說那家公子竟然是今年揚州秋闈的解元后,便把東南角的小院單獨收拾出來,讓這娘三住了進來。
沒錯,揚州解元,三年後的狀元,沈如菲的乘龍快婿,楊軒。這個集所有光環與優點與一人身的男人在沈家住了一年半的時間,直到與沈如菲開始議親之後才搬離沈家。
沈如蕙看著彩珠在身邊忙碌著,腦海中又出現楊軒那張精緻而乾淨的面容,還有他對自己溫和的笑。楊軒是沈如蕙所見男子中最英俊的,性格也是最溫和的,她從來沒見他與別人生氣,更別提發火了。
楊軒一出現便吸引了沈家姑娘的全部目光,後來不但是沈家,好多人家有待嫁的女兒都打探他。沈如蕙也為他難眠過,那樣一位男子,沒有哪個女子不會為他心動,或是他的長相,或是他的才學又或是他的談吐。
她當然也想爭取來著,耐何沈如菲目標明確,勢在必得的架式讓她退了步。後來又有了沈少清之事,然後她便被人一邊架著一邊耍著小心機地做了劉昭的繼室。
只是楊軒家裡的情況特殊,而他本人以前得過一種病,最後有意與他結親的卻沒有太優秀的。
但楊軒好似無意成親,雖然他年紀不小了,但楊太太也尊重他的意思,想中了進士又再說。
後來,他與沈如菲是如何定下的?沈如蕙實是想不起來,因為那個時候她已匆匆嫁入了劉家。沈如蕙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