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一同出子國子監的大門，站在大門口，陸雲諫笑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後天咱們去‘八方客’賞梅。”

修揚上前笑道：“吃完喝完，咱們便去青山寺再滑兩圈如何？”

“你就知道滑，喝了酒哪裡還能滑得起來？”陸雲諫不屑地道。

“喝了酒才更有勁呢，再說了，咱們城南隊今年都沒好好練幾回，我可聽說戰神隊今年又加入新成員了，不像咱們，本來人就少，沈老二還不能參加。”

沈少華聽修揚這樣說，摸了摸鼻子道，“不若我與拙荊合計一下，早些回來？”

“早？你們過得初二才走，想著十五便回，飛呀？”修揚揚著兩道粗黑的眉毛道。

“反正今年咱們也沒抱太多希望，楚大哥連年都不回來。咱們就是參與，比成什麼樣就什麼樣，而且今年戰神隊還不一定怎麼樣呢？”陸雲諫一臉神秘地道。

“怎麼？可是聽到什麼？”關緒難得插了句話。

“明年，皇太孫可就要大婚了。”陸雲諫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後便轉了話題：“清君，你妹妹練的如何？”

沈少華笑道：“日日在我家院子裡練呢，你也曉得，我家院裡那個塘子著實太小了，過一陣子得帶她去青山寺練練。瑩表妹確定不參加了嗎？”

陸雲諫聽沈少華提起馮瑩，一臉溫柔地道：“不了，去年也是為了幫咱們，本就該沈四姑娘一展風采的。”

沈少華點了點頭，又轉向楊軒，“允之，要不你還是試試，晨昊就沒學多長時間，會了就簡單了。”

楊軒聽到沈少華提自己，笑著搖搖頭道：“我連騎馬都學了好久，這冰球還是算了，那麼多人在一起，我倒不怕自己如何，若是因為我的原因，影響了別人或是傷到別人就不美了。”

“允之說的沒錯，不若今年咱們隊服上的字就煩允之寫一下吧，可以不？”陸雲諫眼睛亮亮地看著楊軒。

每支隊伍都要在自己的服裝上繡上自己隊伍的名字。每年都是選個寫字好的先寫出來，然後由繡娘繡上。

“我看行，以前都是楚大哥寫的，今年楚大哥不在京裡，允之的字又是公認的好。”關緒介面道。

楊軒也不推拒，爽朗地道：“這有何不可，你們信得過我就成。這兩天休息，正好回家多寫幾種筆體的，到時你們選一下就是了。”

“好了，後天‘八方客’見了面再聊吧，都快回去吧，瞧著又要下雪了。”陸雲諫搓了搓手道。

大家紛紛拱手告別，然後上馬的上馬，走路的走路。

走路的是楊軒與沈少華。沈家就在國子監這條街轉過去的另一條街的街角，沒多遠，犯不上再騎馬。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天。

“聽說，前幾天懷恩侯世子邀請你去他家賞梅，沒見你去？”楊軒柔聲開口。

“上次去他們家說好的，待梅花都開了，要去梅林裡賞花作詩。一開始姐夫著人送貼子來我還很高興，想著約上你們一道去。多虧我多個心眼跟我姐打聽一下，沒想到，姐夫又請了那個劉繼祖，我著實不想與他周旋，以功課多推了。”沈少華滿臉是對劉昭此舉的不滿和對劉繼祖的鄙夷。

“你姐夫許是也沒有辦法，畢竟劉家的後面是賢王，總不好……”

“哼，他就是骨頭軟，堂堂懷恩侯，聖上親封，怕他個王爺小妾的弟弟？你不曉得我姐因姐夫結識這劉繼祖生了好大的氣，我祖父也是不看好的。”

楊軒點頭，沈閣老能在毫無背景的前提下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眼光和手段及才學都是缺一不可的。

“既然如此，怎麼不見侯爺出面呢？”

沈少華左右看了看，低下頭湊到楊軒耳邊道：“許是也在觀望，兒子一套，老子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