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蕙想著這件事的前前後後,怎麼看都是對金氏不利,都是衝著金氏去的。可是沈林的病要怎麼說?她是相信金氏藉著彩蓮的手給沈林下藥,但一定不會是致使的藥,八成是為了拿捏彩蓮或是不得已要幫助彩蓮而用的方法。
從房媽媽與婦人對話可以聽出,房媽媽與金氏之間一定還有另一層關係,利益關係或是利害關係。所以,金氏不得不幫彩蓮。
那就是說有人利用了這個,這個人不但知道彩蓮的糖水裡有藥,還知道那藥是金氏給的。會是誰?太可怕了。沈林中的毒藥是不是這個人又下的?
沈如蕙非常相信會有第二個人下藥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的姨娘王氏也是被兩個人下藥,一個是金氏,另一個現在都查不到。會不會與對沈林下藥的是同一個人?
沈如蕙覺得自己的頭腦不夠靈活了,最近太多的事,是她前世連想都不敢想的。也許前世這些事也是存在的,自己只是不關心,或是根本沒人告訴自己這些。
她現在無比鄙視前世的自己,若是當時自己能多注意一些這些事,現在就不會這樣毫無頭緒。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沈林在前世是沒有事的,快過年的時候,沈林的確生過病,也是沈閣老請的太醫給瞧的,吃過藥後便好了起來。
沈如菲在白氏這裡坐了好一會,白氏才由那間小屋子裡出來,一身的檀香味雖淡卻讓沈如菲不適應,忍住要打噴嚏的衝動,笑著對白氏道:“明天下午我要與四妹妹她們去青山寺的冰場,看她們練冰,用不用為姨娘求些香燭回來?”
白氏在雪兒端的銀白盆中輕輕洗了手道:“怎麼想著要去青山寺?往年也沒見你們要去。”
“是四妹妹,明年她不是要代表南城隊參加冰嬉嘛,她想著這是她最後一年能參加這樣的活動,嫁了人哪裡再能出去滑了,就想得個好名次。這幾天大伯母還特意請了一位師傅來教她,只是咱們家後院實在太小了,那師傅說好多動作發揮不出來,二哥便想著帶四妹妹去青山寺。說與祖母聽後,祖母便叫二哥把我們都帶上,好好玩一玩,正好看看二哥他們練冰球。”
“楊公子也去吧?”白氏看著沈如菲眼角眉梢的笑意,漫不經心地道。
沈如菲就是不能理解白氏這一點,她是看到過沈如蔓對張氏,沈如萱對金氏說起高興事的時候,那兩位姨娘的表現的,都是為女兒高興,幫女兒出主意。可每次自己說起自認為高興的事,白氏總是這樣冷淡,而且不合時宜的潑上冷水。
沈如菲剛剛還微笑的唇角緊緊地抿了一下,道:“應該是吧。”
白氏端起茶喝了一口,冷笑一聲道,“你這陣子是不是被姓楊的沖壞腦子了?這是摔臉子給誰看?”
“姨娘,我沒有,我只是......”
“你將來是要做當家主母的,看楊軒今日,他日必是有大出息的,你做為當家夫人,別人一句話便叫她們在你臉上看出你的情緒,你還如何治下?”
沈如菲緊張地站了起來,繞著手裡的帕子。
“手傷好了嗎?”
“啊?啊,好了,本也沒什麼大事。”
“嗯,這件事你就做的很好。你這幾日去楊家那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正想與姨娘說,表姐邀請我明天中午去吃飯。”
“哦?這麼說,他們晚上並不準備與咱們一起?”
“應該是吧。”
“嗯,只請了你,沈如蕙呢?”
“自從上次的事,五妹妹便找藉口不再與我一同去楊家,所以,表姐請沒請她我也不知道。姨娘,你說五妹妹為何突然不與我一起了,莫不是她看出什麼了?”
“按理不太可能,沈如蕙應該不會有那麼多的心眼。退一步講,就是看出來又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