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柔聽著楊軒說完，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只想到她一個沒有姨娘的庶女在沈家過得不易，卻沒想還有這麼多的隱情在裡面。”

“嗯，那日她只與我說要為她姨娘報仇，實是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

“那金氏也是，就算是她姨娘當年不小心弄掉了她的孩子，又關五姑娘什麼事呢，要這樣不依不饒的。”

“有的時候人就是有那樣的執念，就如蕙兒說的那樣，讓她過得悽慘是金氏唯一的動力吧。”

“蕙兒？叫得挺親切呀。”楊柔瞧著楊軒一臉壞笑。

楊軒臉紅道：“姐，你就別逗我了，我就是私下底這樣喚，與他人面前自不會亂套的。姐，說正經的，你說我與蕙兒這件事什麼時候與娘說？”

“我倒是認為不著急，出了劉家這件事，就算娘再著急為你相看也會停下來，原來瞧好的或是有意討好咱們的，我想著這些日子必會冷淡下來。不若我這陣子多讓五表妹到咱們院裡走走，無事的時候我多與娘說說五表妹的好，最好叫娘主動提起這門親事，這樣對你和五表妹都是好的。”

楊軒聽得這話，站起身來衝著楊柔深施一禮，“有勞姐姐為我們著想。”

楊柔穩穩地坐著受了自己弟弟禮，笑道：“這有什麼，你挑媳婦，我也是選弟妹，有一個合得來的，秉性純良的總好比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算計的強。”

楊柔瞧著楊軒為自己倒了茶，輕聲道：“你心裡的結開啟了？”

“哦？原本就沒什麼的，既然讓母親把這個講出來，我自然是深思熟慮過的。不瞞姐姐，這個訊息放出去後，我倒是輕鬆了，若是今後我有了成就再被有心之人翻出來說道，那性質就不一樣了。而且我不擔心別人，只擔心蕙兒怎麼想，我怕她與別人一樣，瞧不起我或是怕我......”楊軒笑著搖搖頭。

“所以，還是你多慮了。”楊柔喝了一口茶道：“她說害她姨娘的還另有其人，怕是不好找了，金姨娘那裡她要怎麼做？”

“我沒問，我想著那是她與我挑明之前就要做的事，我犯不著追問她那麼多，萬一裡面有不可與外人道的謀劃，我若是問了倒叫她為難。可惜我幫不上她什麼，無論是人力還財力，就象當初姐姐受馮家欺負，我只能看著那樣。”

“別這樣說，當時那麼艱難，誰能知道咱們走了過來。我想五表妹那裡也是一樣的，她既然謀劃好了自然就是有十足的把握，那是個心裡有數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給予她足夠的信任，無論金氏的結局是什麼，咱們都要相信，那是她咎由自取。”

楊軒點頭，他送沈如蕙出院子時也是這樣說的，沈如蕙當時問她，若是她對金氏做了什麼事，他會不會覺得她很惡毒？他說不會，他相信她。

事情果然如楊家期望的那樣，自得知楊杆得過痴病後，劉家便如同在楊家周圍消失了一般。楊太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年節裡結交的差不多的人家也一併沒有了訊息。她經過這幾天已是想開了，倒是覺得女兒說得對，開始著重關注起沈家的幾位姑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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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蕙第二天就得到了紅梅送來的方子，那是楊軒的筆體，寫的正是他當年吃的藥。

那天兩人分別時，沈如蕙大方地告訴楊軒了小青的情況，她想要楊軒當年的藥方子，看看對小青能不能有所幫助。

楊軒得知這小青是王姨娘身邊最為重要的人，她若是好了，也許就會知道第二個想要害王姨娘的人是誰，這樣就可以讓沈如蕙少走不少彎路。

沈如蕙第二天就讓金鈴把單子給了雙利，讓他瞞著眾人先去抓藥，看看京裡能不能抓全。晚上的時候，金鈴把雙利抓的藥拿了回來，缺的正是那一味西域的藥。

沈如蕙知道這一味難得，看來只能求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