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菲聽到這裡,笑著站了起來輕聲道:“表姨多慮了,雖說我們在學堂裡學的多,進度也比怡姐早,但除了女學外,其他都是反覆教的。比如畫畫,彈琴,下棋之類的,什麼時候去學都是可以的。至於女學也沒有大礙,表姨若是信得過我,每天下學後,我帶著怡姐到我屋裡,單獨教一下也就是了。我瞧著怡姐是頂聰明的,這也不難。若是我實在教不好,便領我姨娘那裡去。”
楊太太聽她這些有點不明白,她去看宋氏,宋氏笑著道:“沈家學堂裡給她們上女學及書法課的正是白姨娘,是三姑娘的生母。”
楊太太明白過來,想起那白氏的出身來歷,笑著點頭:“這可好了,開起小灶來了,倒要麻煩起白姨娘來。”
“表姨莫要這樣說,您能讓怡姐到沈家學堂,我姨娘能教怡姐可是我們的榮幸。怡姐的舅舅可是揚州解元呢,若是表姨這會子放出風去想為怡姐尋個學堂,我想呀,這滿京城的女子學堂怕是都要擠到咱們沈家搶人了呢。”沈如菲難得有這樣俏皮的時候。
宋氏聽得這話,心裡舒服,楊太太也很高興,連忙擺手,卻是笑個不停。
沈如蕙看著沈如菲與楊太太之間的對話,她也為沈如菲高興。前世她不記得沈如菲與楊太太這樣聊得來,雖然最後沈如菲是嫁給了楊軒,但也是正常婆婆和兒媳婦的相處模式。
“既這樣,表姐也不用再多想,後天便叫三丫頭帶著怡姐去試試,我想著應該沒有問題,若真是跟不上或是不一樣的話,就按菲姐兒說的來,叫她帶一帶怡姐兒也就是了。”宋氏對著楊太太說完,不待楊太太再說什麼,轉向沈如菲道:
“菲丫頭回頭把你們去學堂要用的東西列個單子出來給你表姐,叫你表姐照著樣子給怡姐置辦。以後怡姐去學堂的事就交給你了。”
馮怡聽得這話也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先是對著二太太道謝,又衝著沈如菲行禮,“以後就麻煩三表姨了。”
沈如菲上前拉起馮怡的手道:“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太太相信我,說是叫我帶著你,其實咱們姐妹都是一起的,以後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馮怡點了點頭,露出開心的笑來,楊氏見得女兒高興的樣子也跟著高興。
沈少沅坐在那裡看著眾人終於說完正事了,便急急地來拉馮怡的手道:“怡姐兒,前兒我與你說的那冰嬉服,我找出來了,你來試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馮怡去看楊氏,楊太太則對著宋氏道:“怎麼能要沅姐的呢,回頭叫丫頭來看看什麼樣式的,咱們照著裁一身也就是了。”
“沒關係,不瞞表姐,這身衣服原本是裁了給八丫頭在今年冰嬉節的時候穿的,只是沒想到做得早了些,八丫頭這兩個月長的太快。可巧怡姐來了,怡姐雖說比沅姐小好幾歲,但我看個頭卻不矮,先試試,若是長的話,是裁一些還是收一下都使得,不著急的,那冰嬉都是每年過了正月十五才穿的呢。”
“娘,我想叫怡姐兒明天穿呢。”沈少沅依到宋氏身邊道。
“明天哪裡能穿得上,又不是給怡姐兒合身做的。再說你們明天只是打冰球,犯不上穿這個的。”
沈少沅雖然有點失望,但想著馮怡能穿自己送的衣服參加冰嬉節也是十分高興。
楊太太聽得宋氏這樣說,也不再扭捏,衝著女兒點點頭。
楊氏拉過馮怡:“既是你八表姨的心意,你便去試試,若是合適便多謝你八表姨,若是不適合可不許不脫呀。”
馮怡高興地點頭,拉著沈少沅的手進了西間。
沈如芸看著沈少沅帶走了馮怡,手裡扯著帕子,眼淚在眼框裡打轉。那套衣服之先說沈少沅穿不了的時候,她還十分高興,滿府比沈少沅小的的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能穿。
沒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