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沒想到蔣婆子居然這樣精明。”金鈴聽完金串的話,驚訝地道。
沈如蕙也沒想到,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蔣婆子居然想到了,她沉思著,這樣的人若是不跟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來說會不會是個損失?
“既然這樣,咱們也不能太明顯地與她來往了。以後不要再讓金串與她聯絡太過頻繁了,金氏的事處理完了,若是蔣婆子還頻繁地與金串往來,就是收錢辦事也不會叫白氏信服的。”
“沈如菲是明天去彭家吧?”沈如蕙問完也不待金鈴回應,接著道,“懷恩侯爺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來著?”
金喜一邊關著窗戶一邊道:“六月二十,還有四天。”
“姑娘,您要不要試試新衣服?”金鈴拿出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搭在手上給沈如蕙瞧。
沈如蕙突然就想起楊軒說的那句,你穿什麼顏色都好看的話來,莫名臉就紅了。咳,又有近一個月沒瞧見他了,上回楊柔與自己說,楊軒一直沒回來是因為國子監來了一位學者,只在京裡呆一個月,楊軒他們日日向他問學呢。也不知道那學者走沒走,懷恩侯爺的生辰他能不能去。
“金鈴,去瞧瞧表姐在沒在院子裡,若是方便的話,我去坐坐。”
沈如蕙剛邁下沉香閣的臺階,就瞧見沈如蔓挽著沈如菲的手笑嘻嘻地進了院門。
“五姐姐,你好些了沒有?今天我在二嬸那裡吃的中飯,其中有一道三鮮湯是三嫂身邊的媽媽做的,十分好喝。”
自從出了金氏與周氏的事,沈如蕙就一直呆在自己屋子裡,學堂也沒去,宋氏也免了她的請安。
“這倒是我沒有口福了,回頭我得去尋三嫂,叫她補給我。”沈如蕙笑道。
“你還用補呀,聽說金串現在在三嫂身邊極有臉面,叫她學一學,回頭你想喝多少,金串還不得巴巴地給你送了來。”沈如菲溫柔地道。
“三姐姐這個主意好,我怎麼沒想到?可惜咱們沒個四哥哥,不然春曉也有機會,三姐姐也可以隨意喝湯了。”沈如蕙做出認真思考狀,說完後捂著嘴巴撲哧一樂。
沈如菲剛剛還雲淡風輕的臉上浮現絲絲紅暈,想著當初為沈少安挑選通房的時候,春曉也是備選人,這沈如蕙是變著話地說自己的丫頭不如她的呢。丫頭不如,那不就是自己不如她。
沈如蔓自從定了親之後,張氏對她的教導就換了方向,尤其是發生了金氏與周氏的事,讓娘倆更為震驚。雖然具體事情原因和經過不知道,但張氏還是察覺到應該與王氏當年的死脫不開關係。
因此對沈如蔓沒少耳提面命,都是定了親的人了,也許明年就會出嫁,與二房這些庶女表面上處好關係就成,萬不可捲進哪一方去。張氏倒動過把沈如蔓接回大房住的念頭,奈何實在沒有地方,且趙氏也不會允許。
沈如蔓也不知道為何一直關係還不錯的兩個人,好似過了年就發生變化,近一個月更是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瞧著沈如菲的臉色不對,連忙道:“這個時候,五姐姐不午睡一下嗎?這是要去哪裡?”
沈如蕙瞧著沈如菲的樣子,心裡十分舒坦,對著沈如蔓笑道:“去表姐那裡坐坐,過幾天不是懷恩侯做壽嘛,表姐為怡姐新做了條裙子,叫我去瞧瞧配色。你也知道,金鈴最好擺弄這些東西。”
沈如菲聽得沈如蕙說要去楊家小院,心中一緊,快速地在腦海中算著今天是不是楊軒休沐的日子。
還沒等沈如菲算明白,沈如蕙已越過她走出了院門。
正午的日頭正是最曬的時候,沈如蔓見沈如菲站在那裡瞧著沈如蕙的背影出神,她可不想在這裡挨曬,索性鬆開沈如菲的手,“我要睡一會兒,不陪三姐姐了。”
沈如菲直到瞧著沈如蕙拐過小徑不見了蹤影才對春紅